蘇蔚然記得很清楚。
那段日子，她一心想要揪出陷害她的人，整個世界除了奔波和殺戮的黑暗外沒有其他顏色，直到醫生告訴她這個消息，才讓她停下腳步。
她已經記不清當時是怎麼想的，總之還是將兩個孩子生了下來。
沒想到，他們的到來卻讓她那顆心突然變得平靜起來，回到Z國隱姓埋名過起正常人的生活。
這五年，她很知足。
唯一頭疼的地方，就是兩個小家夥太早熟，也太能惹事，讓人防不勝防。
蘇蔚然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這樣的態度反而更讓兩個小家夥心顫不已。
蘇小白咽了口唾沫，決定率先打破這股氣氛，弱弱的開口：“媽咪，是我讓大白帶我出去玩的，我這次知道錯了。”
“是我提的主意，和小白沒關係。”蘇大白急忙插口。
“不關大白的事，是我先翻出學校的。”
“是我引開保安叔叔的！”
兄妹兩個爭相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蘇蔚然眉心越皺越緊，到最後冷笑一聲站起來，幾步來到他們麵前：“你們以為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就可以讓另一個人逃避懲罰？說到底這件事是你們兩個一起做的，誰也逃不掉乾係！”
蘇蔚然高高舉起手。
兩個小家夥同時閉緊眼睛，縮起頭，下意識的以為媽咪要揍他們。
可是……
好幾秒過去了，預料中的疼痛始終沒有落下來，兩對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睜開水汪汪的小眼睛。
而後，抬頭。
蘇蔚然蹲在他們麵前，臉上的神情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柔和起來：“嚇到了？”
兩個小家夥對視一眼，點點頭。
蘇蔚然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寶貝：“你們以為媽咪要打你們，所以覺得害怕，但你們知道，每次媽咪聽到園長說，你們兩個不見了，媽咪是什麼感覺嗎？”
蘇蔚然左手放在心臟的位置，右手大大的畫了個圈：“比你們剛剛還要害怕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