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組織的殺手,做事夠隱蔽,居然把信物藏在鞋子的夾層裡。
他不會有腳氣吧?傳染給她怎麼辦?
明明是這種時候,蘇蔚然卻忍不住想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她心底悄悄歎了口氣,看來她真不適合做殺手了。
男人大口喘息兩聲,忍著疼痛撐起胳膊,將一隻鞋子脫下來,開始拆解。
蘇蔚然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男人,然而就在她眨眼的一瞬間,男人眼底忽然閃過一道奸詐,竟從鞋底抽出一包藥粉,猛地向蘇蔚然灑過去。
如果還是五年前的蘇蔚然,肯定會防著這一招,可她安逸太久,儘管已經在發現男人動作的第一時間鼻口緊閉,可還是吸進去了一些。
藥物幾乎是瞬間起了動作,心跳加快,力氣也開始不斷從身體裡流失。
“該死!”
蘇蔚然咒罵一聲,手裡的匕首毫不猶豫向男人刺去。
男人快速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堪堪躲過蘇蔚然的攻擊,背後滲出一層冷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更讓他差點暈過去,動彈不得。
一擊不中,蘇蔚然還想發動第二次攻擊,可一陣頭暈目眩突然襲來,讓她腳下一個踉蹌,匕首都因為沒抓穩而掉落在地。
優勢占儘,卻被反殺。
蘇蔚然心底的悲催隻有她自己清楚,她以前引以為傲的警戒心呢?她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反應力呢?
這才五年,就消失的乾乾淨淨,被楚向南偷襲成功就算了,現在連個小角色都能把她陰了,找誰說理去?
蘇蔚然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腦袋卻入千斤重一樣,抬也抬不起來,困頓和麻意像潮水一樣向她一波一波襲卷而來,根本無從招架。
組織什麼時候有這麼霸道的藥了?
終於……
蘇蔚然還是堅持不住,雙眼緊閉,身體重重砸在地上,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