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被他氣瘋了,吃喝拉撒他要管,我穿什麼樣的衣服,他要管,我要去哪裡上班,他要乾涉,現在我和上司打個電話他還要偷聽,是誰給他的權利可以管東管西,踢了一腳他的座椅我覺得不過癮,拉著車門就想下車,我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呆。
“有你服氣的時候!”他低吼了一聲,汽車開的更快了些。
“我就是不服氣,你再敢乾涉我的自由,我馬上和文文搬出香榭苑,我躲起來,這輩子再也不要看到你這個敗類!”
我真是“佩服”我自己,我沈一凝以前是一個性情好,嘴巴裡從來沒有臟字的姑娘,現在張口閉口就是“禽獸”“豬狗不如”“敗類”……
看來,和什麼樣的人相處的久了就會逐漸變成他的樣子,這句話是真的。
天天在香榭苑裡呆著,文文養病話少,徐姐幾乎不多說一個字,除了浩青,真找不出第二個和我交流的人。
“我是敗類,那你是什麼?”
浩青喃喃自語道:“你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朝三暮四?我招誰惹誰了?
“你給我說清楚,我招惹到誰了?”我敲擊著他的肩膀問道,浩青的保時捷拐進了小巷子,小巷子裡很黑,隻有那一排不太耀眼的路燈在兩旁守候。
一個急刹車,車開進了香榭苑。
“你倒是說話啊,我招惹誰了,犯得著你說那麼難聽的話嗎?”我步步緊逼的盯著他的背影。
他一個大跨步,走下了車,開了後車門,從後麵拽著我的後脖子衣領拎了下來,我光著腳被他拖到了地上,順勢倒了下去,我氣的推了他一巴掌:“我沒有鞋!”我大聲喊道。
浩青看了地上的我一眼,把我拽了起來,直接扛在了肩膀上,我無力反駁,隻能任由他扛著路過荷花池,走向臥室,這種“待遇”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前幾次我反抗到極致,到最後感覺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今天我要保存一些實力,到了房間不可逆轉的時候再想辦法救自己。
拐過荷花池,一路直行,我被扛進了浩青的房間,他直接走向那簡約的現代化衛生間,將我扔在了地上,摔的生疼,這個畜生,從來不知道溫柔,從來不知道要心疼女人。
我像個物件一樣被扔下,揉著自己膝蓋胳膊肘的時候,浩青走了幾步,去取下花灑,開到最大,水嘩啦啦的留著,我感覺到不好,就往後挪移,直到後背碰觸到白瓷浴缸。
我已經無路可逃,衛生間就這麼大,浩青站在門口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愁雲密布。
“你要做什麼?”
他沒有答話,舉起花灑衝我猛澆過來,我用手去擋,他的手指伸進了我的頭發縫隙,拖著我的頭,直直的對著花灑,沒等幾分鐘,我渾身都濕透了,我大口喘著氣,如果不喘氣,我會成為第一個沒有落水的溺水者。
“你……”我的嘴巴裡都是水,根本說不出話,浩青的這種折磨讓我發瘋,也讓他發瘋,他的麵孔變得越來越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