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響,房間裡什麼也看不到了,月光透進來,我才發現我的身上的衣服是不懼黑暗的,金光閃閃的亮著紅光,像夜晚城市裡的霓虹燈,天越黑,它越亮。
我感覺到浩青走在了我對麵,呼吸均勻,身體散發出淡淡的香水味兒。
“老板,卿兒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了!”劇本裡的女主叫卿兒,是一個柔情似水,絕代風華的女子。
浩青沒有說話,靜靜的站著欣賞我的表演,我想象著自己就是卿兒,黑暗中我亦是她,她亦是我:“當我看到老板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了老板,從此思念之情悠然升起,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好生痛苦!”剛說完“痛苦”兩個字,我眼淚就順著臉頰滴落下來,雖然人常說,從來沒有人可以這麼感同身受,可是這一刻我和卿兒同體,我在憂我的憂,也在愁她的愁。
我摸到了浩青的額頭,而今不到三十歲的他額頭有了淺淺的川字,手指順著額頭下滑,在他的鼻尖停留,感覺到他呼出一股溫熱的氣,離開鼻尖,,摸到了他柔軟的嘴唇,他的嘴動了動,我又捏到了他的下巴。
“老板,你的臉好熱!”
浩青說道:“我的身體也熱!”劇本裡是沒有他的台詞的,他可真會加戲。
我緩緩幫他脫了外套,拽到了他的衣領,一顆一顆的解開了扣子,剩下最後一個扣子,我手伸進了他的皮膚裡,浩青抓住了我的手:“沈一凝你演的可真好,熟練到我害怕!”他捏著我的手越來越緊……
害怕!他居然說害怕,到底是誰在害怕,我都是被他逼成了這樣,他卻因為我入戲太深而害怕我。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滿意。
他拿到了主動權,我身上的玫紅色衣服也成了碎片,就像我勾引秦時那一晚一模一樣,都是暴虐的襲擊,都是毫無保留的諷刺,這兩年,我都找不回我自己了。
……
一覺醒來已經中午了,這也難怪,晚間折騰了大半宿,我甚至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睡的。
要想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身子動彈不得,我不由得破口大罵:“該死的浩青!”
我從床上到地上,用了十分鐘,下了床,套上一件睡衣,走到餐廳看到徐姐,徐姐看了看我的臉,驚訝的說道:“沈小姐這是怎麼了,臉色好蒼白!”
能不蒼白嗎?我快要被浩青折磨死了,但是這種話不好對外人講,我還是像前一天一樣,對徐姐說無事,徐姐不相信,她端來了我的飯,嚷著吃完飯送我去醫院看看。
我說就是訓練多了肌肉拉傷,沒有多大事,在徐姐的念叨聲中吃完了飯,我執意不肯去醫院。
“那我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幫你看看吧!”徐姐說家庭醫生很厲害,上次就是他照顧的文文小月子,我當然記得。
我仍然拒絕。
徐姐說:“那我給你泡一杯蛋白粉吧……”昨天渾身疼痛,喝了蛋白粉以後好多了,徐姐真是細心,再不好拒絕了。
吃了飯,喝了蛋白粉,徐姐送我去星河,離開香榭苑的時候,我覺得天空都放晴了。
下車以後,看著徐姐離開,我終於可以不用裝了,我坐在了公司樓底下的凳子上,拿出鏡子補妝,把脖子,胳膊淤青的地方用遮瑕膏想再遮掩一下,我邊塗抹著遮瑕膏邊在心裡罵浩青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