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一樣新發現，讓顧景炎感到十分震驚。
虯龍大日觀想圖，居然還有如此功效，難道這就是大日神君的本事？
他猜測，剛剛出現的那一條赤龍就是他的本命元神。
以元神觀想大日，讓其發生了異變。
一般修士，若是沒到達神通層次，是不可能動用自己的元神的，更不要提動用元神的力量了。
若是達到神通六品，可以調動元神出竅，吸納天地靈氣，展現無可匹敵的威能。
但是妖魔異術，可以打破這一點常識。
“壽元怎麼又少了一天，難道是剛剛學功法學的？”
顧景炎看了一眼壽元，發現又少了一天，從八日變成了七日，不由極為頭疼。
看來功法不是白學的，是要折壽的。
“罷了罷了，馬上又有一個月壽元進賬，不慌。”
顧景炎深深吐出一口氣。
所以現在的他，心底一點也不迷茫，反倒是拚勁十足，目標明確。
“練武！”
吃完早飯，顧景炎提起自己的出雲劍，隻披了一件白色竹紋罩衫，就往冷宮後山走，那裡荒無人煙，廢棄竹林叢生，適合練劍。
路上，他再次看到了前兩日看到的老太監，在清掃門庭積雪，將被雪掩蓋的官道清掃得乾乾淨淨，路徑分明。
他佝僂著身子，一襲宦官藍袍，麵部無須，可頭上發絲全白，麵容蒼老，精氣神卻很不錯。
但這次，顧景炎選擇了上前搭話，因為冷宮裡麵基本沒什麼人，難得遇到一個人，聊聊也不錯。
“公公原本是哪座宮殿的下人，年紀這般大了，為何還在冷宮裡麵，從來沒有見過？”
“見過殿下。”
老太監停下動作，朝顧景炎恭敬行了一禮，用尖細的聲音回複道：“回殿下的話，老奴姓高，宮裡人都叫我老高，不屬於任何宮殿，職責就是打掃冷宮。”
顧景炎淡笑道：“公公看起來年紀很大，不知在冷宮掃了多久的地？”
老高聞言，沒有立即回答，他感覺對方在套自己的話，思考片刻，猶豫了一會兒道：“近些年冷宮一直都是由老奴打掃，具體多少年，老奴自己也記不清了。”
“記不清，難道你在冷宮掃了一輩子的地不成？看你歲數，應該快一百歲了吧。”
“也沒有掃一輩子，年紀差不多吧。”老高低頭道。
顧景炎見他神神秘秘的，身上有一股淡然若塵的氣質，不由蹙起眉頭，隨即恢複鬆開，目光微眯，打量起這個其貌不揚的老太監。
以他的視角看，此人雖然身體健碩，卻沒有一點武修為在身。
但這一點已經足夠離奇。
一個沒有修為在身的普通人，壽命卻能接近百年，身體除了蒼老，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病弱。
他感覺這個老太監不簡單。
所有回答都含糊其辭，顯然在隱瞞什麼。
說不定在撒謊，年紀還在百歲之上。
顧景炎打算再試探一番：“我父皇年事已高，他老人家剛登基的時候，公公就在了嗎？”
老高聽到這番話，神情微微惶恐，恭敬道：“聖上英明神武，在位兩個甲子，勤勤懇懇，夙興夜寐，這才開辟了如今的聖乾盛世，想必一定是操累過度了，所以顯得蒼老，而老奴不過一掃地的，做的都是一些枯燥重複之事，豈能比較？”
顧景炎見他答話嚴絲合縫，不留痕跡，完全是避開了他的問題，也是無奈。
“算了，你走吧。”
“是。”
老太監如獲大赦，提著那把掃帚，轉身離開。
顧景炎持劍而行，前往後山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
結合後山的殘破道廟，隕落的道人，再聯想到冷宮的由來，總感覺這背後還有什麼故事。
要不再問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