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芸說了個謊,勉強解釋:“夫君男兒心強,不讓我拋頭露麵。”
兩人的關係自婚事欽定的一刻,就已經確定,家醜不可外揚。
她是一個很樂觀的女子,很少怨天尤人,逆來順受,母親走得早,幼年無憂無慮,見證了父親縱橫沙場,妖魔襲城,父親被封王的時候,她才八歲,父親在臨走前說了許多她當時聽不懂的話,大概意思是可惜不是男兒身,但生下了她並不後悔,她也不記恨那個把自己送來這裡當人質的父親。
想起了初入王府的風光顯赫,想起了當年聖乾大帝在龍椅上那張森冷的麵孔,想起了顧臨風日日夜夜的折磨。
她那時雖小卻也懂得很多道理,可她畢竟是希冀著能被接回去的,再能見父親一麵,哪怕一眼也好,可沒有。
她被困在這了。
“好吃嗎?”
看著顧景炎狼吞虎咽,扒飯的模樣,楚靈芸一臉期待問道。
“好吃,又白又嫩又滑。”
“豆腐能做到這個地步,刀工要求太高了,火候也得嫻熟把握。”
得到這樣的評價,楚靈芸已經心滿意足,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能證明她有價值的事情不多,如今又多了一件。
顧景炎見到對方那一抹笑顏,微微一怔,隻覺春風拂麵、梨樹開花,燦爛一笑:
“嫂嫂,你笑起來真好看。”
楚靈芸聞言,麵龐微紅。
見她這般,顧景炎忍不住評價:“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紅顏佳人,卻是王妃顰笑。”
楚靈芸聽到這句詞後,有些恍惚,臉蛋緋紅,無暇的臉蛋,仿佛能滴出水來。
隨後神色詫異。
“小叔竟能出口成詞。”
顧景炎輕輕一笑:“不過是青樓裡的詞,我如何吟不得?”
原身往來青樓,所以他會吟詞,並不突兀。
應該不會被人懷疑,詞的來曆。
“不過小叔的這句詞,我可沒在京城裡麵聽過。”
楚靈芸閒來無事,也會買一些大夏邸報來看看,上麵會記錄一些朝廷內外重大事宜,或是有名大儒的諫言文章,文人追捧的詩詞。
這句白衣卿相,朗朗上口,不似俗品,怎麼可能沒在邸報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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