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國運在民。”
“國運在民?”
錢故聲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王君之,你再玩我?”
“我可沒在玩你,其實我讀書的本領不怎麼樣,可我清楚該如何算賬。”
王君之並不惱怒,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若是我們能穩住燒餅的價格,就意味著大夏人一天少支出一百二十萬兩,而這一百二十萬兩能做很多事情。”
“洪江之水常年肆虐,也隻要八十萬兩就可以加固河堤,各州之地災難頻發,若是能壓下燒餅的價格,不過數日何地不能賑?。”
“西陲、北疆的軍隊打仗,每日消耗數萬白銀,這省下的錢,足夠打多少仗?在你眼中這不是國運,可這才是國運的根,是這一張張燒餅,是這國家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
“民若不安穩,天下又如何能穩固,大夏江山如何能綿延萬年。”
王君之消瘦身體中,不知從何處來了力氣,一字一句,好似有千鈞重,壓得其他人說不出話。
他的例子,其實並不夠好,有些太理想化了。
可僅是如此,便讓在場所有人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對於這些世家弟子來說,他們一直放眼在朝堂之上,總覺得當大官實現自己的報複,卻不知,任何事情都應該從細微處來。
做完這些的王君之,起身拍了拍的錢故聲肩膀,大步朝著國子監外走去。
“進來之前,我很仰慕在場的各位,可今日一見,諸位飽讀聖賢書,卻還不如一個賬房先生,這讀書人我不做也罷。”
說完便大步走出國子監。
錢故聲仿佛失去了力道,呆呆坐在桌上,雙目呆滯,吐出一口鮮血。
“我......難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