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炎並未回答他這個問題,言辭犀利道。
平日裡修養極好的顧恪,差點起身動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才又重新坐下。
而顧景炎卻反了過來,一字一句,如劍鋒一般,洞穿顧恪的心房。
後者頓了一下,指著顧景炎道。
“你才是那個罔顧禮義廉恥的家夥,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我是聖人弟子,我說的話比你的話管用。”
“聖人弟子的身份是讓你這樣用的?你要不要先去問一問你的老師,看看他如何說。”
顧景炎一挑眉,發現自己弟弟似乎中招了。
感覺有點像是妖族手段?
類似於自己身上的種魔印,就是不清楚是誰動的手。
顧恪下意識地回想著老師的教導,從拜師以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都不再是代表著自己。
而是代表著老師,代表著皇室,代表著讀書人。
所以他不能放下身段,不能在很早之前就告訴林寒柔,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原本就要放棄了,可沒想到這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又一次看到了機會。
他不願意,也不想放過林寒柔。
這不單單是年少時的驚鴻一瞥,也是身為聖人弟子,身為皇子,就應該找這樣一位空前絕後的女夫子。
唯有自己才有資格配得上林寒柔,旁人誰也配不上。
“顧景炎,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你不配說聖人言,也配不上林寒柔。”
“看看你自己的模樣。”
顧景炎找了一麵鏡子扔了過去,懶得與他爭論這些。
如今的顧恪跟魔怔了一樣,說什麼都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