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支招,不然我何以拿到這種優惠?
因此,當談判結束後,裴雲倩提出逛逛港島商場的時候,我沒猶豫,直接答應了。
讓我意外的是,經過一家服裝店的時候,裴雲倩一眼看中櫥窗裡的一條雪白色長裙。
長裙款式,像極了多年以前我初次遇見陳嘉琪的時候,她身上穿著的那條白裙。
當裴雲倩試穿長裙,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我竟發現她嬌媚而又不失清純,甚至讓我感覺,她才是多年以前,讓我動心的白裙女孩。
“是剛才那條好看,還是現在這條好看?”
裴雲倩審視著鏡中的自己,朝我征詢意見。
深陷記憶潮水裡的我,給了一個讓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回答:“是現在這個好看。”
裴雲倩沒聽出我的深意。
她以為我說的是裙子。
實際上,我說的是人。
是的,我已經不覺得過去的陳嘉琪能再讓我動心。
如果再讓我走一遍人生,第一次看到穿白裙子的陳嘉琪,我可能還會動心,但人總是會變的,既然陳嘉琪變得勢利刻薄,甚至把愛情當作一場交易,把婚姻當作一種遊戲,那麼命運又怎能強逼我對她忠誠一生?
裴雲倩接受了我的讚美,她就這樣穿著白裙子跟我回到車上,寒風掠過她的身子,她不禁打了個噴嚏,我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當她說出謝謝的時候,我忍不住主動吻上了她。
我記不清,這個激吻持續了多久,隻知道,當我戀戀不舍鬆開了口,裴雲倩的麵頰已經泛著滿當當的羞紅,比車窗外的霓虹燈更加燦爛,脖子處的汗珠與她白裡透粉的皮膚相襯著映出誘人的色彩,一切都像心猿意馬的幻覺一樣,唯有那條長裙潔白得讓人感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