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省城下了一夜的雪,路麵結冰,高速暫時封路,我跟陳嘉琪隻能被迫留在酒店裡。
下午的時候,雪越下越大,朝著酒店窗外望去,隻見白茫茫一片,半座城市銀裝素裹,與灰白色的天空渾然一體。
陳嘉琪的感冒也越來越嚴重,甚至發燒到了三十九度,隻能躺在床上休息,虛弱的麵色比雪天還要蒼白。
孟瀟知情後,派來兩個醫生,給陳嘉琪開了藥,但陳嘉琪的症狀一直沒有好轉,醫生診斷完分析說,她身子虛,得喂點薑糖水補補。
我讓酒店煮來了薑糖水,並由我親自喂給陳嘉琪。
陳嘉琪隻抿了一口,接著便咬牙不再喝了。
“太燙了嗎?還是太苦了?”
陳嘉琪的嘴唇已經泛青,看著十分虛弱,可她依舊鏗鏘有力質問了我一句。
“為什麼還親自給我喂什麼薑糖水?你不是說你對我沒感覺了嗎?乾嘛還要關心我?”
“我對你沒感覺,這是事實,我不愛你,這也是我親口承認的,但我也不是毫無人性。”我吹了吹勺子,慢條斯理解釋,“哪怕你對我而言,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我也會照看著你,免得一個沒看住,你就被病折磨死了。”
“也隻有你能說出那麼絕情的話。”陳嘉琪無力冷笑,“把我看死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我一死,你就能跟你的裴雲倩在一起了,誰也阻擋不了你奔向你的真愛。”
“嗬,這種事情,也隻有你能想得出來,當初你把我推下泳池,大概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隻要我死了,你就能投入沈沉輝的懷抱了?”
陳嘉琪撇過頭,滿臉嫌惡:“不要再說沈沉輝了,我不想提他。”
“是你先提裴雲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