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那幾天,我除了初二帶著妻女去拜訪嶽父嶽母之外,其餘日子我都在家裡陪著妍妍。
直到初四那天,我收到了一封邀請函,是馬守雲發來的,他邀請我三天後即初六去他家做客,參加新年聚會。
馬守雲年前在港島的時候,就跟我表明了敵對的態度,現在邀請我去參加聚會,顯然是鴻門宴的性質。
但我並不畏懼,我反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把戲。
初六下午,我獨自開車去了馬守雲的豪宅。
有錢人的家總是那麼特彆,剛到豪宅,我就注意到他家布置有一個相當寬敞大氣的莊園式庭院,此刻馬守雲正跟幾個西裝人士站著喝酒聊天。
見我到來,馬守雲欣然大喜,立馬前來迎接我,並主動跟彆人介紹,說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
我很好奇,朋友這種關係稱謂,馬守雲是怎麼敢套在我頭上的?
跟其他人見過麵後,百無聊賴的我,便在大廳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下。
馬守雲再次找到我的時候,手裡拿著兩個紅酒酒杯。
“第一次來我家參加聚會吧?感覺怎麼樣?”
我接過酒杯,跟他乾了半杯,調侃一句:“馬總這麼熱情,我承受不起,乃至受寵若驚,不瞞你說,在來之前,我還以為你請的是鴻門宴。”
馬守雲爽朗大笑:“顧總真搞笑,鴻門宴的前提是敵人關係,可你跟我,明明是朋友,哪裡算是敵人了?”
“我把馬總投資的浩蕩集團搞垮了,馬總不把我當敵人?”
“哈,區區一個浩蕩集團,算啥?雖然我們是商人,唯利是圖,可我們也得講究社會合作,我們乾著商人行徑,做著買賣生意,其本質都是在為社會服務,為同一個目標奮鬥,我們隻能是朋友。”
我好奇反問:“馬總的投資方向,也是遵循這種服務宗旨嗎?比方說浩蕩集團?”
馬守雲如有深意瞥了我一眼。
“我忽然發覺顧總你雖然長得斯文,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可罵起人來,不帶臟字,卻顯得更臟,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說我投資的浩蕩集團,不正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