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來,薑朝生從未像此刻這般憤怒到幾近癲狂,整個人仿佛被一團熊熊燃燒、無法撲滅的怒火所徹底吞噬。
他用儘全力狠狠推開房門,那巨大的力量使得房門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沉悶而又令人心驚的巨響。
帶著一身仿佛能將周圍一切都焚燒殆儘的戾氣,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房間裡,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穿戴已經整齊、正木然坐在梳妝台前的吳豔麗。
她那精心修飾過卻依舊難掩憔悴與惶恐的麵容,在看到薑朝生的瞬間變得更加蒼白,這卻絲毫沒有平息薑朝生心中那越燒越旺的怒火。
薑朝生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向前衝去,毫不猶豫地揚起那寬大有力、此刻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大手,朝著吳豔麗的臉頰狠狠扇去。
那迅猛的動作帶著他滿心的憤怒與仇恨,仿佛要將吳豔麗一巴掌扇倒在地,永無翻身之日。然而,吳豔麗也絕非任人宰割的羔羊,她在關鍵時刻迅速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毫不猶豫地隨手拿起桌上那造型彆致卻沉重的氛圍燈,用儘全身力氣朝薑朝生狠狠砸去。
“嘭!”巨大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房間,震得窗玻璃都似乎微微顫抖。
“你個賤/女人,竟然敢還手!你竟敢背著我去找鴨,你就這麼下賤嗎!”
薑朝生捂著被砸流血的額頭,憤怒已經讓他的聲音變得嘶啞而又尖銳。
他瞪大了雙眼,眼中布滿了如蛛網般密集的血絲,那猙獰的表情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要將吳豔麗生吞活剝,讓她永遠陷入痛苦的深淵。
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在他麵前總是低眉順眼、百依百順的吳豔麗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還手,這無疑是對他作為一家之主權威的極大挑釁,讓他的自尊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哼,你就可以出去玩女人,我就不能出去玩男人了嗎?雙標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吳豔麗此刻也拋開了所有的畏懼和隱忍,她緊緊地環抱手臂,像是要給自己構建最後一道脆弱的防線。
她冷冷地看向薑朝生,眼神中再也沒有往日那充滿愛意與崇拜的一往情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恨、憤怒和絕望的決絕。
看到這個如此陌生、充滿敵意的眼神,薑朝生的內心猛地一震,仿佛被一把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感到一陣尖銳而又綿長的刺痛。
隨後,他的眼神變得愈發陰鷙,“把這個賤人給我帶回去!”
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充滿了憤怒和不可違抗的威嚴,在整個空間裡回蕩,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秒就會有滅頂之災降臨。
保鏢們立刻魚貫而入,轉眼間就將吳豔麗緊緊包圍起來。
吳豔麗這時才如夢初醒,終於意識到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嚴重地步,頓時慌了神,內心的恐懼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放開我!彆碰我!”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試圖掙脫保鏢們那如同鐵鉗般有力的束縛,然而這一切的反抗都隻是徒勞。
“你這麼喜歡男人,那就讓你嘗個夠好了。”
薑朝生的眼神陰狠無比,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瞬間將人凍成冰塊,讓靈魂都為之顫抖。
“把這個賤人給我送去豪庭會所。”
聞言,助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薑朝生,眼中充滿了震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薑朝生會如此狠絕,竟然對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做出這樣殘忍、無情的決定。
“你把我送去豪庭會所乾什麼?我不要去豪庭會所!薑朝生你放開我!”
吳豔麗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
她的麵容扭曲,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她徹底怕了,在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們雖然已經結婚,可薑朝生還是那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薑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