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攬月先是一愣,而後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還好她的自控能力極強。
“看來想家的不止王妃一人,侍郎夫人也很想家。”蕭祤升淡淡地吐出這麼一句話,毫無一絲憐香惜玉之意,再認真聽,能聽出一絲嘲諷。
“王爺說的是,清兒從小就沒離開過我們身邊,思家也是正常,不如王妃那般獨立。”秦舒玉心疼地將女兒扶起,心裡卻恨得想要殺人,不光是恨那個蘇攬月,還想把照顧不好女兒的婢女們都拖出去砍了。
“也是,本王的愛妃的確與眾不同,沒這般嬌氣,甚得本王心意。”蕭祤升反擊道。
竟敢諷刺他的女人,還真是不把自己放入眼裡,嗬,蕭祤升在心裡冷笑。
“王爺明鑒,臣婦並沒詆毀王妃之意。”感覺到話裡的不滿,秦舒玉立即緊張地解釋道。
沒想到,才短短兩日,這個賤胚子竟虜得蕭祤升的歡心,真是低估她了。
“罷了,入席吧。”蕭祤升揮揮手作罷,不願再看這些人假惺惺地模樣。
“王爺,要不,我推你去府裡花園逛逛?”蘇攬月覺得,蕭祤升應該是不願意,跟那些假麵嘴臉的人有交談的意思才對,便自作主張的提議道。
“甚好,這還是本王第一次來蘇府,定要好好逛逛。”蕭祤升愉悅地讚同道。
這丫頭,想來也是想逃離這些人吧,故而拿他做借口離開,罷了,隨她心意。
“月兒越發沒規矩了,王爺才剛入府茶水都未入腹,怎可讓王爺陪你逛花園,像什麼樣。”蘇景山斥責女兒的不懂規矩。
“呃?爹爹教訓的是,是女兒冒失了,還請王爺莫責怪。”經蘇景山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個理兒,才發現自己的確是沒規矩了。
“無妨,既如此,本王一會兒再去尋愛妃。”心知蘇攬月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呆下的,便幫她一把。
“謝王爺,那妾身去去就來。”向蕭祤升行了個禮,又向蘇景山行禮後,才轉身往母親之前居住的彆苑走去。
蕭祤升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好笑,這丫頭,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殊不知,他這一舉動,又引來了蘇婉清嫉妒。
傳聞凶殘嗜血的瑞王真是眼前這個人?從他的眼神中,分明看出了那一絲絲寵溺之情,這哪裡像傳聞中所說的那般?
她真是好恨啊,為什麼蘇攬月處處都要壓她一頭,可惡。
“讓王爺見笑了。”蘇景山懷著抱歉說道。
“本王就喜愛妃這般,宰相無須自責。”蕭祤升再次擺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往心裡去。
“那王爺請上座吧。”蘇景山行了個上座的手勢禮,微彎下腰,表示對蕭祤升的恭敬之意。
“王爺,我與王妃姐姐多日未見,很是掛念,可否讓我與之敘敘舊?”蘇婉清向蕭祤升請求道。
聽了蘇婉清的話,蕭祤升臉色驟然大變。
伺候在他身旁多年的侍從見狀,連忙道:“蘇小姐,王妃不是說了麼,一會兒就回來,您大可一會兒在與王妃敘舊。”
“你個大男人懂什麼,女兒家的事,自然是私下說的好,哪能當著眾人麵說呢。”蘇婉清不依不饒的說道,她就不信一個小小的侍從還能替蕭祤升做決定。
“本王的愛妃喜清淨,難道侍郎夫人不知?”蕭祤升微眯起眼,頓時渾身散發著極為危險的氣息。
言之意下,連他這個隻跟蘇攬月做了不到三日夫妻的都知道,她一個作為妹妹的卻不知道。
“呃……”蘇婉清頓時語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王爺有所不知,王妃自小體弱,所以被送去了鄉下靜養,這才讓她們姐妹二人感情生分了幾分。”秦舒玉連忙替女兒打圓場。
“哦?即是生分,又何來敘舊一說?”蕭祤升淡淡地問道。
這下,母女二人都啞口無言了。
蘇景山見狀:“王爺,請先用茶吧。”
既已如此,也不好不給蘇景山麵子,蕭祤升也不在多說,點頭同意。
回眼之際,望了一眼蘇攬月消失的方向,嘴角不自覺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