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月商人?
蘇婉清麵色一異,凶惡的盯著小丫鬟,“大膽,你休要胡說。”
誰不知道梵月商人為前朝梵月國的餘孽,私自見麵要是被扣上了通敵之罪可要被誅殺九族。
小丫鬟被嚇得身顫,慌張的跪在地上,眼裡含淚,不斷磕頭,“二小姐,饒命……”
“快滾,以後莫要口不遮攔。”
聽到這聲,她如獲大赦,爬起匆匆離去。
“王妃今晚是什麼都沒聽到對嗎?”蘇婉清輕笑。
“那是自然。”
蘇攬月回以微笑,心中早已思緒萬千,秦舒玉和梵月國人暗中聯係,呂皇後在這其中參與了多少?
牽扯到前朝餘孽,事情一下子複雜了許多。
“王妃雖已嫁給王爺,可終究還是姓蘇的,心可得放在蘇家。”
蘇婉清到底還是不放心,怕今日之事流傳出去,暗示了一句。
蘇攬月聽著眼裡閃過微不可察的玩味。
秦舒玉有這麼一個白癡女兒還真是拖了後腿。
蘇婉清還欲再說,譚嚴寬早已不耐。
“王妃,在下有要務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他臉色冷峻,邁步離開,蘇婉清再不甘也隻能邁步跟上。
兩道身影走遠,彩兒湊近,眼裡詫異,壓低了聲音,“小姐,這秦夫人犯的可是死罪。”
“彩兒,梵月國以珠寶首飾聞名,秦夫人可能是為了購買,今日之事你便當做不知就好。”蘇攬月語氣平靜。
如今他們每個人都處在風口浪尖,知道得越少越能自保。
彩兒癟嘴,但還是應下。
兩人回房已經午時,房內窗戶開著,暖陽順著灑上桌麵,百合香氣濃重,沁人心脾。
蘇攬月拿著一本書坐在窗前。
藍天白雲,小鳥啼叫,倒有一番風味。
隻是彩兒沒有她這般興致,她已經被氣得踱步。
隻不過請安的功夫,除了七尾鳳釵,其他的首飾包括木梳竟被人拿了去。
“小姐,這蘇府就是欺壓你,暗地裡做事膈應你,如今你是王妃怎能受這氣?”
小孩子把戲。
蘇攬月不用猜也知是誰。
“彩兒,你去庫房隨意挑選幾支來,若問起,便說是我要就好。”
領了命,彩兒臉色好了不少匆匆跑去庫房。
今日的庫房並沒有人看守,門虛掩,裡麵透出森然的氣息。
她推門進入,找尋許久,才在一個角落裡發現存放首飾的寶箱。
七彩琉璃釵、金鑲玉、夜明珠……
入了庫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每一件都閃爍著寶石的微光,表麵倒印出她的身影。
她隻覺得都適合小姐。
小姐生得美豔嬌嫩,這些發釵更能錦上添花。
她正想將一支點翠發冠拿起,突然一道尖酸的聲音傳入耳內,微微抬頭,隻見蘇婉清站在門口,一臉嘲諷。
“王爺看重王妃,怎連發飾都不舍得,讓王妃的丫鬟來我蘇家庫房偷。”
“還真是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丫鬟。”
“你說什麼?”彩兒將點翠放了回去,站起身,手開始擼袖子。
“怎麼?和你主子一樣呆傻?還是說寺廟裡十幾年隻學會了偷盜?果然鄉野長大的哪怕坐得再高也脫不去那身土味。”
蘇婉清說得暢快。
“欺人太甚,我非打死你不可。”
這次沒人阻攔,彩兒朝著蘇婉清撲了過去。
來不及閃避,蘇婉清被她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