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很大,小路兩旁種植了許多沒有見過的奇花異草,涼風襲來,樹葉沙沙,伴著蟬鳴蛙叫倒是彆有一番風趣。
“還真有雅興。”
是譚雨欣的聲音,她隱在暗處。
敏銳的直覺,蘇攬月的視線瞬間朝著那個方向探去。
一瞬而逝的狠厲,譚雨欣身子一僵。
又是這個眼神。
片刻她再抬頭,蘇攬月已經恢複如初。
“蘇攬月。”她邁步靠近。
蘇攬月挑眉。
走進時看清了她手裡的東西。
是一碗銀耳蓮子粥。
她是來給蕭祤升送吃的。
“你非要纏著王爺勾引他嗎?你這個賤女人。”
又是這些話。
“我與王爺本就是夫妻,何來勾引一說?”
蘇攬月雲淡風輕的話狠狠打在譚雨欣的身上。
看到她從書房裡出來本就氣極,譚雨欣如今更是被氣得失去理智,她抬起手裡的粥朝著蘇攬月的臉潑了出去。
“你未曾嫁進來時,王爺滿眼都是我,對我寵愛至極,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不顧形象的大叫。
蘇攬月擰眉,側身躲過,手一彎,指尖多了一根銀針,見她不肯罷休還想扔碗,銀針射了出去。
她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子壓在了銀耳粥上。
“蘇攬月,我和你沒完。”
她從地上爬起來時,頭發散亂,衣服粘稠,狼狽至極。
書房的門打開,高大森然的身影倒印在兩人身上。
譚雨欣瞬間找到靠山,梨花帶淚,小跑了過去。
“王爺。”聲音嬌柔做作,柔得滴水。
蘇攬月轉身,隻見蕭祤升眼裡厭惡難掩,她嘴角微勾。
“王爺,你可得為欣兒做主,你看欣兒身上這些……欣兒從小受爹娘寵愛,如何受過這些委屈。”
“她蘇攬月欺人太甚,仗著是正妃胡作非為,我……我……”
說到後麵聲音已經哽咽難以繼續。
“那王妃回去禁足三日吧。”
“是,王爺。”
蘇攬月對這懲罰毫無怨言。
隻不過是做戲給譚雨欣看。
譚雨欣雖不滿這個懲罰,但還是諾諾謝了王爺。
皇宮內。
呂皇後坐在院中,抬眸看著天空的一輪彎月,心中惆悵,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風吹在她的身上,她身子一顫,一件披風落在她的身上。
“皇後娘娘莫要著涼了。”暗影眼底幽深。
“皇兄竟還是關心我的,我還以為皇兄如今眼裡隻有皇位。”
她輕笑,再倒滿一杯酒。
“皇上膝下隻有兩子,如今瑞王即將離京,你們做好準備,務必讓他死在南下路上,這樣洛兒的皇位便是穩了。”
“此事由你負責,我要走了。”
暗影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
“去哪?”呂皇後皺眉,酒醒了幾分。
“梁夏國。梁夏國與天璃國敵對,近來邊疆爭鬥不斷,眼下的和平都隻是短暫的,據我所知,梁夏國已經在招兵買馬。我帶著梵月國遺留部隊前去投奔,他們定然會收的。”
“多一條路多一個保障,若是你失敗,我便與譚駿峰裡應外合帶兵直攻皇宮。”
“好。”深知阻止不了,呂皇後輕應。
“我知道你心軟,可你要記得,這天璃國曾經是我葉家的,若你再是感情用事,就彆怪皇兄不念舊情。”
暗影留下了調令梵月國商隊的令牌,轉身離去。
呂皇後看著這令牌入了神,手在令牌上摩挲。
隻要瑞王死了,後續的戰爭應該都不會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