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譚駿峰最大的不同便是,一個主守,一個主攻。
他對如何出兵布陣並不精通,但卻對守城之法極為有見解,所以直到蕭遠鴻登基,他的職位都不曾更替,可見此人非同小可。
年輕時期的譚駿峰性子張揚跋扈,對蔣成立這般龜縮不動的領兵之法很是不屑,曾提出比試,最後卻慘敗於他手下。
至此兩個人的梁子便是結下了。
如今的譚駿峰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衝動的少年了,他的戰法激烈,快兵快馬,行蹤詭異經常從不經意的角落竄出,殺敵軍個措手不及。
幾場勝仗倒是為他贏得了大批的簇擁者,也順勢將蔣成立甩在了身後,成為天璃國手握重兵的兵馬大將軍。
蔣府也靠著蔣成立 的門蔭,在永陵城算是土地主一般的存在。
蕭祤升此番前來永陵城的原因之一便是這蔣府。
如今蔣老爺子遠在邊境鎮守,家中卻接連出事,其中的緣由還得好好探尋一二。
蕭祤升大抵講述了一番蔣府的來曆,目光落到她懷裡的孩童身上。
“這蔣府定然是出事了,不然不會任由嫡長子流落在外。”
蘇攬月點頭,那死去的侍女曾說什麼蔣夫人像是被人下了蠱……這讓她有點在意。
不過具體的情況還是得等去到了蔣府才能知曉。
有了這半路得來的嫡長子,便不能這般大搖大擺的前往了。
兩人商議了一番,還是決定改條路線,低調前往,免得到時候打草驚蛇。
車馬又行路了半日,直到傍晚的時候才瞧見那聳立的城門。
永陵城。
與黎曉城不同的是,這裡那叫一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明明天都快黑了,這街道上的人卻還是接踵而至,好不熱鬨。
十七詢問了路人蔣府怎麼了,那路人是打聽蔣府的頓時臉色就變了,連忙擺手說不知道便跑開了。
最後還是去了個商販那裡扔了點碎銀才得知。
那小販還勸誡說蔣府現在可邪乎了,讓他們少靠近為妙。
十七又問是怎麼邪乎,這小販卻連連擺手不敢說了。
這一進城便遭遇這般,讓蘇攬月心中越發好奇起來,這蔣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周圍的百姓這般人人自危?
穿過擁擠的街道,再繞過幾條巷子,便能隱隱看到蔣府那頗為威風的紅木大門。
可還沒等馬車靠近,緊閉的大門便緩緩打開了。
“呸!當真是晦氣!”兩個家丁打扮的青年一臉不情願的抬著什麼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罵著,“這人也是個死腦筋,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夫人,死了活該!”
“行了,你少說兩句,被人聽去了小心腦袋不保!”
兩人吭哧吭哧的抬著一襲破席,從那隱約的形狀來看似乎是個……
蕭祤升麵露厭惡之色,一旁的蘇攬月瞧見了不由得打趣道:“王爺可還記得那日妾身嫁入王府,王爺也是這般行徑,當時可把妾身嚇一跳呢!”
“……”蕭祤升被說得啞口無言,那日他的確存了些警告的意思,畢竟這半路得來的王妃是懷著何等心思進門不得而知。
如今看來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此刻心中也隱隱有了些悔意。
索性蘇攬月也未曾糾結此事,很快便轉移了話題道:“本以為這蔣府隻是被百姓以訛傳訛,如今看來倒真是有幾分不對勁。”
這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從正門拋屍……就算是京城的官邸人家也做不出來,偏偏在這裡被兩人撞個正著。
看著家丁習以為常的樣子,這蔣府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七。”
“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