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還惜命……”蕭祤升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捏住沅袖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跟本王說清楚!”
“奴婢說了。”他的力氣不大,卻讓沅袖的臉變形了,強忍痛苦,沅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不是奴婢。”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落在沅袖的臉上,“膽敢說謊,信不信本王要了你的命!”
沅袖的嘴,比石頭還要硬,居然當他的麵,就敢胡言亂語。
沅袖倒在一旁,嘴角滲出血絲,擦了擦嘴,依舊固執,“縱使奴婢膽大包天,也不敢騙王爺。”
“倒是個忠心的丫頭。”
居高臨下的俯瞰她,蕭祤升抿著唇,墨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
“十一。”蕭祤升指向了星竹,“把她綁到柱子上去。”
軟的不行,那隻能來硬的。
他要瞧瞧,是兩個人的嘴硬,還是他的心腸更硬。
“王爺,您饒了奴婢吧。”背靠著冷硬的木樁,星竹鼻頭一酸,眼淚簌簌滾落,“不關奴婢的事。”
由於害怕,聲音帶著哭腔,牙齒都在發顫。
素聞蕭祤升鐵石心腸,殺人如麻,落在他的手上,恐怕凶多吉少……
“讓本王饒了你?可以!”微微一笑,蕭祤升大發慈悲,“隻要你告訴本王,謠言是誰散播的,本王立即放人。”
上一秒還在求饒的星竹,下一刻卻沉默寡言,抿了抿唇,道,“奴婢也不清楚。”
看來替呂淩曼保守秘密,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蕭祤升成全她。
“十一。”
向十一遞了個眼神,蕭祤升便坐到一旁,靜候一場精彩的戲,即將拉開帷幕。
十一拿出長鞭,將其拉直,在星竹恐懼的眼神中,利落的抽下去。
尚未使出全力,星竹已經痛的嗷嗷直叫,哭爹喊娘,畢竟在宮裡養尊處優的,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十一心裡默數,在打到三十下之時,便立刻停手,“王爺大發慈悲,賞賜你一次反口的機會。”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身上布滿傷痕,有的傷口還在向外滲血,星竹已經被他打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掀了掀乾裂的嘴唇,星竹依舊嘴硬的很。
蕭祤升臉瞬間黑下來,聲音沉沉,“十一,繼續。”
十一心知,蕭祤升是下了狠心,他便不再客氣,直接使出全力,星竹捱不住疼,昏迷數次,每一次都被涼水潑醒,接著打到昏厥。
從最開始還聲嘶力竭的哭喊,到了最後,再也發不出一丁點聲音,星竹目光枯寂,發絲淩亂,衣衫襤褸,早已狼狽不堪。
沅袖蜷縮在角落裡,緊閉雙眼,捂住耳朵,不敢看,亦不敢聽。
“你倆過去。”
蕭祤升慵懶的揮揮手,侍衛走到沅袖身邊,架住她的胳膊,抬起她的腦袋,強迫她看清楚,星竹是怎麼離去的。
打了一百鞭子之後,星竹腦袋垂了下去,無聲無息。
“王爺,人歿了。”
沅袖盯著星竹的屍體,嚇得目瞪口呆,眨了眨眼,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把屍體扔到亂葬崗。”瞥了一眼沅袖,蕭祤升不動聲色的吩咐。
“怕了?”
見沅袖哆嗦著肩膀,驚慌失措,忐忑不安,蕭祤升勾起了唇角,冷笑一聲。
殺雞儆猴,頗有成效。
畏懼的望著他,沅袖點頭。
“有什麼要說的?”
蕭祤升神態緩和下來,帶著某種恩賜。
“謠言是我傳的。”
沅袖垂首,終於說道。
實在不願,不得善終,飽受折磨。
“念在你知錯就改的份上,本王饒你一命。”
蕭祤升命令道,“宮人沅袖散布謠言,誣陷瑞王妃名聲,其心歹毒,其影響之深遠,不可估量,將其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王爺饒命……”
伴隨著一陣陣哭腔,以及哀求,沅袖消失在蕭祤升視野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