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來看看你。”走到她的身邊,蕭祤升情不自禁的,與她十指交握,“他們有沒有苛待你?”
目光交彙,他平日淡漠的眸子,此刻寫滿關心。
“沒有。”蘇攬月搖搖頭,道,“我可是端王妃,短時間內沒人敢苛待我。”
她的待遇並不算差,隻是也沒有那麼好罷了。
蕭祤升點點頭,放心許多,“本王今日在宮門口見到皇弟,他向我提起你。”
“我?”蘇攬月愣了下,“為何?”
就算不明就裡,大致也猜得到,絕非好事。
今日待在地牢,蕭祤洛可謂是功不可沒。
“他說他能幫得到你。”
將蕭祤洛說過的話,蕭祤升原封不動的轉述給蘇攬月。
“殿下是怎麼回複的?”
蘇攬月垂下頭,心裡暗自揣度。
蕭祤洛是呂淩曼的兒子,二人本質上是一丘之貉,他這句話是真是假,壓根都不需要揣測,隻是若應了他,並非全然沒有益處……
“本王回絕了他。”蕭祤升道,“他要參與進來,隻會適得其反。”
“不如我們假意應下?”
蘇攬月思忖著,有比直截了當的拒絕更加妥善的處理方式,“順便借此機會,引出國師背後之人。”
出塵是被何人指使,二人心知肚明,但若想要引出此人,恐怕少不了蕭祤洛出手相助,他一定是最合適的引子。
“倒也未嘗不可。”蕭祤升想了想,便應下了,“將計就計,說不定能反將一軍。”
蕭祤洛想操控二人,卻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憑借兩個人的聰明機智,隻怕蕭祤洛聰明反被聰明誤。
……
深更半夜,皇宮萬籟俱靜,可靜悄悄的鳳棲宮,宮門卻傳來沉重的聲響。
道袍劃過台階,最終停留在呂淩曼房間門口。
“嘭嘭嘭……”
呂淩曼開了門,出塵迎著月色,佇立在了門口,“參見娘娘。”
“快進來吧。”
事態緊急,加之天色已晚,呂淩曼顧及不上繁文縟節了。
“深夜召見,娘娘有何貴乾?”
出塵離呂淩曼十丈遠,麵無表情的問。
“今日端王見了陛下,國師你可知道?”
呂淩曼坐在椅子上,秀眉緊蹙,心煩意亂。
千防萬防,還是讓那小子鑽了空子,成為唯一一個與蕭遠鴻說上了話的人,甚至蕭祤洛都沒有趕上,呂淩曼此刻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燒。
“老道知道。”出塵點頭。
“那你可知,他還請了聖旨?”
每每想起此事,呂淩曼氣不打一處來,“若非陛下昏迷過去,隻怕端王早就求仁得仁,如願以償。”
“陛下纏綿病榻,豈是一朝一夕之事,娘娘不必多慮。”知曉呂淩曼的顧慮,出塵撫慰,“況且太子殿下監國,端王能否如願,還不得殿下說了算。”
“有了聖旨,縱使洛兒監國,也沒法子。”
呂淩曼放在袖子中的手逐漸握緊,眼中透著狠厲,“端王太過於看重端王妃,為她屢犯大忌,不惜要與本宮作對,長此以往下去,隻怕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