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你怎麼不敲門?”劍眉微蹙,繆嬰不悅的問。
“王妃,繆公子,有喜事。”
夏染喜上眉梢,眉開眼笑,“天茵已經進了王爺房間,而且也正如繆公子所料,天茵毛手毛腳,觸碰了所有的機關,此刻被困住了,還掙紮呢。”
聞言,蘇攬月也笑容明媚,“當真?”
等候了一早上,總算是等來了這個消息。
天茵魯莽衝動,的確沒令自己失望。
“千真萬確。”夏染說道,“掙紮有一陣了。”
“觸碰一個機關便該停手,天茵怎麼全都碰了?”
雖在意料之中,但是細細尋思,仍舊不可思議。
天茵即便是不聰慧,也笨不到這個地步吧。
“本來是碰一個,天茵嚇的站在原地,正打算離開的,不小心絆倒了椅子,跌跌撞撞之間,全都碰了個遍。”夏染如實說道。
“王妃,這回你可求仁得仁了。”
繆嬰收起棋盤,還在恭喜著蘇攬月。
撒下了那麼大一張網,終於到了收網的關鍵時刻了。
“還得多感謝你和藍澤的幫忙。”
蘇攬月站起身,滿目喜悅的離開了房間。
而繆嬰錯不了好戲,自然緊隨其後。
三人三步並做兩步,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去。
此時此刻,天茵站在了圈套中,一麵用腦袋去頂撞偌大的網,一麵在不斷掙紮著,企圖重獲自由。
奈何身上也中了捆豬繩,越掙紮便越緊,忙活了一炷香的功夫,不但不見成效,而且適得其反。
天茵累得癱在地上,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吱呀”一聲,門推開了,天茵見到了蘇攬月,眼前一亮,苦苦哀求,“攬月,你來了,你快救救我吧,我困在這裡麵,怎麼都出不去。”
天茵言辭懇切,急不可耐,那架勢宛如是見到親人一般,甚至反應更為激烈。
“好端端的,你來殿下的房間做什麼?”
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下,蘇攬月目光直視著天茵,朱唇輕啟,麵無表情的問。
如今東窗事發,天茵窮形儘相,那副姊妹情深的戲碼,便不必再演下去了。
那冷漠的表情,和生硬的話語,令天茵大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瞧著蘇攬月,天茵茫然無措,困惑不解,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掩飾極好,並未露出半點馬腳,蘇攬月沒道理這般如此,莫非病還沒好,才瞧著懨懨的?
思及此處,天茵紅著眼眶,蓄著淚水,再次故技重施,擺出了一副可憐樣,“我來王府很長一段時間,一直白吃白喝,心裡愧疚不已,尋思也做些活,抵消我所虧欠你的。”
天茵用手拭淚,眼眶愈擦愈紅,像兔子眼,既可憐又無助,“可是沒有想到,我剛進來便弄成了這樣,攬月,你快幫幫我吧,這裡實在太難受了。”
“是嗎?”
嘴角輕扯,蘇攬月柔美的臉上,窺不到一絲的同情以及心軟,有的隻是意料外的冷漠以及無情,“王府上百間房,你哪裡都不去,偏偏來殿下的房間打掃,這是為何?”
“我沒有想太多,也不知道是王爺的房間,倘若你很介意的話,我日後不來就是了。”
天茵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因此並不知情,她在王府可沒有來日方長了。
“夢來香是罕見的毒藥,連我都很少見,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不再糾結此事,蘇攬月反而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話題。
天茵那鎮定自若的神情,此刻有些方寸大亂,漸漸沉不住氣,眼神向四周躲閃著,底氣不足,“什麼是夢來香,我不知道。”
“你下的藥,會不知道?”蘇攬月冷笑了一聲,眸光森冷,陰鷙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