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祤升尋思了一下,認為不無不可。
這招引蛇出洞,運用的很巧妙。
等到戌時已過,蘇攬月腳踏著月色,獨自來到一間帳篷,在那裡關押著冰逸。
聽聞蕭祤升捉住了梁夏的二王子,如此特彆的人,蘇攬月自然得見一見。
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冰逸抬起頭去,發現是位身著男裝,但長得標致的女子。
“軍營裡,何時來了位美人兒?”
冰逸揚了揚眉,模樣很是輕挑。
雖然笑得輕浮,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深藏眼底的陰鬱,隻會暴露出冰逸冷漠刻薄的一麵。
“二王子果然是見微知著,足智多謀。”
被一眼看穿了真實性彆,蘇攬月不急也不惱,隻是嫣然一笑,真誠的誇讚起冰逸。
“不敢當。”冰逸說道,“在軍營裡自由出入,如魚得水,你的力量才是真的不可小覷。”
冰逸表麵漫不經心,但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一直在打量著蘇攬月,試圖認清她的身份,“三更半夜跑來,總不會是找我交朋友吧?”
“二王子說笑了。”
蘇攬月笑了笑,同樣笑容未達眼底,隻是多了一絲隨和,“我來找你,自然是有筆生意跟你做。”
“生意?”
冰逸冷笑一聲,“莫不如說強買強賣,我在天璃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被生擒住,是他武功不濟,自認倒黴,但不代表腦子也糊塗了,蘇攬月打的是什麼算盤,冰逸心如明鏡,何必說得冠冕堂皇。
“二王子言重了。”
隨處找個位置坐下,蘇攬月帶著試探的眸子,從未從冰逸的臉上離開。
“隻是……”
冰逸已然知曉蘇攬月的身份,自當不會錯過諷刺她的機會,“想必皇城無人,要派個女子來!”
如此一說,天璃節節敗退,軍心渙散,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舉足輕重的人,要做至關重大的事,而像我這種不值一提的女人,才要處理這種不過爾爾的事。”蘇攬月聳聳肩,慢條斯理的回複道。
“小丫頭,嘴巴倒是毒得很!”
被暗戳戳嘲諷一番,冰逸臉麵上掛不住,惱羞成怒的嚷嚷道,“你不必激怒我,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有損於梁夏利益的事情,你彆想我會答應你!”
冰逸再怎麼說,也是皇室子弟,在外麵代表著梁夏,無論發生何事,遭到何種屈辱,他都絕不會讓梁夏蒙羞,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月兒?”
正在此時,蕭祤升忽然闖進來。
他四處尋找蘇攬月,哪裡都沒見過她的蹤影,沒成想是跑到這裡來了。
“月兒……”
呢喃她的名字,冰逸忍不住嘲笑道,“你名字的意境,可配不上你的容貌。”
“冰逸也不過如此嘛。”蘇攬月不甘示弱的反擊。
“月兒,我們走。”
蕭祤升涼薄的眸子,瞪了一眼冰逸,隨即不由分說的拉起蘇攬月,帶她從冰逸的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