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道歉,蘇攬月受寵若驚般的擺擺手,道,“我知譚將軍是心係天璃,一時情急,才會口不擇言,我不怪你,譚將軍也莫再請罪。”
“屬下先行告退。”
譚嚴寬轉了身,急匆匆的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蘇攬月感慨道,“譚將軍很信任殿下,有了你的解釋,他馬上打消了疑慮。”
“我是主將,他自然會聽從我的命令。”蕭祤升道,“何況譚將軍也不是無理取鬨之人,倘若真的是為天璃著想,他不會不同意。”
“殿下很了解譚將軍。”蘇攬月調侃道。
低頭瞧著她戲謔的眼神,蕭祤升無奈的搖頭,“是我的兵,我自然得了解,否則怎麼放心重用。”
若非知曉譚嚴寬的為人,他豈會再三的顧慮他的感受,並親自向其解釋呢。
“哦。”
蘇攬月應了聲,沒再多說什麼。
翌日一早,蕭祤升叫來了譚嚴寬,與他共同商議偷襲敵營的事。
“我們若是……”
蕭祤升正在圖紙上比劃,討論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被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所打斷了思路,“這是軍營,怎麼會有女人出現?”
“是啊,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偷偷潛入軍營,莫非是要盜取軍事機密?”
“我看,她就是敵軍打入我軍內部的細作!”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情緒十分激烈,儘管隔著帳篷,也能夠感受到士兵們的憤怒。
蕭祤升和譚嚴寬對視了一眼,全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扔下紙筆,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出去。
蘇攬月披頭散發的站在人群最中央的位置,身邊圍滿了人,對著她在指指點點,品頭論足,議論聲也此起彼伏,喋喋不休。
見狀,蕭祤升深深的歎口氣,想來他猜測的沒錯,蘇攬月是女子的事,果然被揭穿了。
“大家請靜一靜。”
三步並作兩步,蕭祤升走到蘇攬月前麵,伸手護住了她,替她擋住那些情緒激動,橫眉怒目,猶如吃人的野獸一般的士兵。
士兵連連後退,噤若寒蟬,可那一雙雙倔強的眸子,紛紛寫滿了不服氣以及質疑。
“到底怎麼回事?”
蕭祤升回過頭,輕聲的詢問道。
“今早我見一位士兵傷勢嚴重,傷口都在發炎潰爛,倘若再不救治,恐怕性命堪虞,我便想著替他醫治。”
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蘇攬月頗為委屈的說道,“誰知臉上的胡子掉了,女子的身份也被發現了。”
本是一番好意,結果卻是不儘人意。
蘇攬月饒是再伶牙俐齒,一個人也抵不住眼前的千軍萬馬。
“王爺,軍營之中,女子不得入內,您應當都是清楚的。”
聽見二人談話,便知蘇攬月並非是細作,但總歸是女子。
士兵壯著膽子在提醒蕭祤升,希望他莫因私情而將規矩拋諸於腦後。
“旁的女子不行,但她無妨。”
蕭祤升牽起蘇攬月的手,眾目睽睽之下,說了一句令士兵們不知所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