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身體康健,一定無災無難,長命百歲。”冰逸蹙眉,連忙說道。
“秦始皇求長生,一生都未得償所願,孤也不求長命百歲,倘若上蒼垂青,保佑梁夏國祚百年永存,孤便是現在見先王,也死得瞑目了。”
冰淵捏著胡子,略有惆悵。
文武百官見狀,窸窸窣窣的跪一地,“恭喜王上,賀喜太子,王上萬歲,太子千歲!”
“都起來吧。”
伴隨著冰淵洪亮的聲音,宮宴正式開始。
幾人一麵用膳,一麵欣賞歌舞,偶爾還會聊天,氣氛極其融洽。
而這個活躍的氣氛,直到蕭祤升說了歸期後,才終於有了點異樣。
“瑞王等一下便要啟程回天璃了嗎?”
坦白來說,冰淵既震驚又惋惜。
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蕭祤升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將他留在梁夏,他日輔佐冰逸治國,那麼他便可高枕無憂了。
但怎麼說,也是天璃國的王爺,要挽留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蕭祤升點點頭,不可置否,“營帳那邊已經準備完畢,隻等著我們回去了。”
冰淵並不知道的是,他早就歸心似箭了。
“瑞王可還喜歡梁夏?”冰淵擦了擦嘴,佯裝不經意的問道,“風土人情?”
“梁夏人傑地靈,地大物博,是一個好地方。”蕭祤升半帶恭維的說道。
“瑞王如此欣賞,和瞧得起梁夏,那便不如留下來吧!”
冰淵眉頭緊鎖,一臉迫切,“倘若你肯答應,什麼條件孤都滿足,孤知道你在天璃是王爺,在梁夏你還可以享受王爺的待遇,甚至有過之無不及,除了王位以外,其他你都隨意。”
“國主一番美意,我心領了,但恕我沒辦法接受。”
蕭祤升抿著唇,婉拒冰淵,“我是天璃的人,此生此世隻會效忠天璃,絕無任何背棄天璃的可能性,還請國主莫要再說。”
他的語氣雖然溫和,但是態度無比堅決。
天璃是他故國,是他哪怕拚上性命,也一定要保護的地方,冰淵即便是用王位誘惑,蕭祤升也不會倒戈相向。
“瑞王所言極是。”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冰淵說道,“是孤太天真了,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國主不必這般。”蕭祤升掀了掀眼皮,瞧了一眼冰逸,道,“太子殿下是我朋友,我就算不留在梁夏,倘若太子殿下遇到難題,我一樣會鼎力相助。”
冰淵等的,無非是這番話。
“孤敬瑞王一杯。”
二人舉杯,遙遙相祝。
到了下午,一行人離開了梁夏,而冰逸作為東道主和他們的朋友,自然是送上一程了。
“送到這兒,便回去吧。”走到城門外不遠處,蕭祤升道,“寒風刺骨,太子殿下當心身子。”
“這麼熟了,乾嘛客氣,叫我冰逸便是。”嘴裡呼著哈氣,冰逸說道。
畢竟他有今日,可少不了這兩位的相助。
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銘記一輩子。
“冰逸,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蘇攬月抿著唇,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