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也得到了信,不過卻是寫給你的。”
蕭祤升拿出了書信,展開擺在他的眼前,“倘若我未記錯,是母後的字跡。”
不大的宣紙上,隻有四個大字,“繼續觀察。”
男子隻消一眼,信誓旦旦,“那不是娘娘的字跡。”
本想說呂淩曼寫的信並非是給他的,誰知話說出口,居然與想象的截然相反。
男子追悔莫及,試圖改口,卻為時已晚了。
“哦?”
蕭祤升扔掉信,道,“你似乎比我還清楚?”
“我剛剛說錯了。”
男子眨了眨眼,到了黃河,還不死心,“娘娘母儀天下,萬金之軀,怎可能聯係我一個下等士兵,純屬無稽之談。”
蕭祤升認定了男子。
“行了,該了解的,本王都知道了,那些憤憤不平,留著回京說吧。”
男子粗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絲的驚慌,“你想乾嘛?”
“自然是將你交給父皇處置了。”
蕭祤升笑了笑,模樣甚是單純,“本王不能濫用私刑,何況你是母後的人,理應由父皇來審理。”
“你敢!”
男子目眥欲裂,咬牙切齒,“你若趕儘殺絕,我便不客氣了。”
狠厲的眸子盯著蘇攬月,走投無路,忍無可忍的他,打算拿看起來最弱勢的蘇攬月做人質,和蕭祤升來個一換一。
藍澤看穿他的陰謀,三步並作兩步,他跑過去,擋在蘇攬月的身前。
“有什麼,衝我來!”
“你也想攔住我?”
男子冷哼一聲,二人打了起來。
呂淩曼找的人,怎可能是下等士兵,恰恰相反,他是大內高手,身姿矯健,武功也超乎了意料。
幸虧藍澤武功高深莫測,世間少有人能夠打敗他。
二人都是拳腳功夫,在同時筋疲力儘後,藍澤用一招掃堂腿,將其成功絆倒,用閃電般的速度擒住了男子雙手,叫他瞬間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
男子上下撲騰,使出全力,卻逃不出藍澤的五指山。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向王妃動手了,你認為你還能重獲自由嗎?”
藍澤給他套上枷鎖,以及腳鐐,即便有一身的蠻力,也甭想出去了。
“王妃有什麼了不起?”
男子腦袋一熱,嚷道,“離了王爺,算哪根蔥?”
“你呢?”
拍拍他的臉頰,藍澤不屑一顧的道,“你的性命,不過螻蟻,有什麼資格瞧不起王妃?”
男子橫眉怒目,火冒三丈。
他表麵上悄無聲息,一聲不吭,實際上左手伸進了袖子裡,手腕微微使力,發射出了毒針。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毒針碰觸到了蘇攬月的皮膚,引得男子仰天長笑,“她貴為王妃又如何,性命還不是攥在我這個螻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