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蕭祤升能配合,還不鬨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甚至可以說這已經是萬幸了。
……
到了下午,繆嬰聞訊趕來。
“到底怎麼回事?”
繆嬰眉頭緊鎖,急不可耐,“王爺怎麼會是謀害皇上的凶手?”
“是有人設計陷害的。”
蘇攬月道,“偽造證據,弄虛作假,導致皇上一氣之下,將王爺關進了天牢。”
“幕後真凶查到了嗎?”繆嬰抿唇,神情肅穆。
不過是陪了蘭櫻兩三天,誰曾想會發生意外,如此猝不及防。
蘇攬月搖搖頭,“還未。”
“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會去調查的。”
蕭祤升是繆嬰的朋友,他出了事,繆嬰絕不袖手旁觀。
“眼下還有一事,我想請你幫我。”
蘇攬月清透的眉眼,惶惶而又急切,“能帶我去見王爺一麵嗎?”
“王爺身在天牢,那可不是尋常去處,你若去了,隻怕會有麻煩。”
繆嬰思忖片刻,最終拒絕了蘇攬月,“而且皇上尚未定罪,王爺在天牢中,一定不會吃苦,你無需太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
他說的有道理,可蘇攬月關心則亂,壓根聽不進去,“親眼確定王爺一切安好,我才能夠放得下這顆心,否則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蘇攬月的堅決,都被繆嬰看在眼裡,作為朋友,他不忍心,但理智告訴他,他不可以陪著蘇攬月隨性而為的。
答應,蘇攬月會開心,但是必須冒一番險,也會被蕭祤升斥責,或不答應,蘇攬月會失望,但不必冒險了。
怎麼抉擇,這是一個問題。
“繆嬰,帶我去吧。”
見他尚在猶豫,蘇攬月懇請著,“我保證隻有這一麵,說完了我要說的話,我會馬上離開天牢。”
蘇攬月的執拗,繆嬰也算是見識過,倘若自己不肯點頭,恐怕今日是躲不掉這番嘮叨。
再三思量之後,繆嬰以手扶額,無可奈何的問,“你確定隻見一麵嗎?”
“確定以及肯定。”
蘇攬月眼神明亮,信誓旦旦,“我以人格擔保。”
“行吧。”
說服不了,繆嬰唯有點頭,抬眸眼見青天白日,又是一番為難,“你去天牢,務必保密,白日不宜動身,等一等吧。”
知道蘇攬月很焦急,但考慮到局勢,不能貿然。
“嗯。”
蘇攬月是很急,但有理智,“也不急在一時,你我晚上出去。”
“王妃,大事不妙!”
陳伯滿頭冷汗,急匆匆的通報,“宮裡派了重兵,將王府團團圍住了,莫說是人,恐怕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近兩日發生的意外,二人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反而差點嚇壞陳伯。
蘇攬月仍舊出奇的沉著冷靜,“王爺已是戴罪之身,包圍王府也在情理之中,由著那些人吧。”
蕭祤升剛走進天牢,有人便如此迫不及待了,想必也是個急性子。
但蘇攬月亦不是吃素的,有她坐鎮,瑞王府不會倒,也無人推的倒。
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肉裡,這微微的痛楚,讓蘇攬月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