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輕手輕腳,東張西望,到底是找到蕭祤升牢房。
蘇攬月走在最前麵,繆嬰緊緊跟在後麵,二人一前一後,站在了蕭祤升麵前,自持冷靜的他,也免不了感到錯愕,“你們知不知道天牢可是禁地,閒雜人等是不能擅入的?”
短暫的訝異,之後是慍怒,“繆嬰,你何時也成了一個魯莽的人?”
“我……”
聽著他的責備,繆嬰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王爺,你彆怪他,是我纏著他帶我進來的。”
蘇攬月一人做事一人當,可不會讓繆嬰背鍋,“你被禁衛軍抓走後,我一直擔心你,生怕你出什麼意外,繆嬰也是心善,捱不住了我的懇請,才被迫的點頭。”
“雖然有了證據,但是尚未找到人證,父皇他不會定我罪,天牢裡的獄卒得不到上麵的指示,也不敢將我怎麼樣,除了失去自由,本王一切安好。”
蕭祤升道,“月兒,你應當信任我,不應這般莽撞,倘若被有心之人發現了,事態隻會愈演愈烈。”
“妾身明白。”
蘇攬月點點頭,未了,又有一些黯然神傷,“天牢關押的一直是朝廷重犯,實行的手段也曆來殘忍,若非親眼所見王爺相安無事,妾身沒辦法安下心,今日確實唐突,妾身下次定會加倍謹慎。”
“唉。”
蕭祤升喟歎了一聲,那深邃的眸子,五味雜陳,有無奈,有彷徨,更多的是憐愛,“天牢今日猛地加派人手,一定是預料到你會來,早早的布下了天羅地網,月兒心裡一清二楚,何必冒險。”
蕭祤升表麵上是斥責,但實際上是擔心蘇攬月。
畢竟今日自投羅網,實在凶險。
而在場的三人,已是心知肚明。
“二位先聊,我去門口看守。”
繆嬰撂下了一句話,轉身便走。
“王爺,你可有哪兒不舒服?”
蘇攬月蹲下了身子,握住了蕭祤升的手。
眉目之間,充滿了無限的關懷,令蕭祤升心頭一暖,“彆擔心,我很好。”
指了指身後的環境,蕭祤升語氣裡,帶著想令蘇攬月安心的炫耀,“獄卒非但不會為難本王,甚至環境也很舒適。”
可再舒適,也比不上王府。
但是特殊情況,也顧及不上那麼多了。
“王爺多忍耐幾日吧,等找到了始作俑者,真相大白,王爺會風風光光的回到王府。”
如何洗刷冤屈,蘇攬月會全力以赴,蕭祤升唯一要做的,便是保重自身。
“月兒隻管回到府上,過正常的日子,此事無需操心,本王自有盤算。”
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蕭祤升叮嚀道,“天牢不宜久留,你快些離開吧,免得讓皇後的人發現了。”
二人輕聲細語,互相叮嚀。
細細交代一番之後,蘇攬月才跟著繆嬰離開。
……
第二天一大早,剛剛用過早膳,蘇攬月便拉住繆嬰,“有件事情,我很想拜托你。”
“讓我出去尋找證據,力證王爺清白?”
話沒說完,被繆嬰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