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信,蕭祤升立刻燒毀了。
“麻煩拿紙筆來。”
蕭祤升找來了獄卒,並要了紙和筆。
不大的宣紙上,他用蠅頭小楷,寫上了自己的計劃:假意受到重傷,將消息傳出去,從而引出殺手。
寫完了信,他秘密找來了十一,讓他務必將信親手送到蕭遠鴻的手上。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一名身形健碩,高大魁梧的男子端著晚飯走進來,“王爺,請用膳吧。”
那人聲音低沉嘶啞,蕭祤升隻覺得陌生,他抬起頭,見到男子神情閃爍,眼神流離,便知那不是蕭遠鴻的人,恐怕那人被偷梁換柱了。
深邃的眸子望著晚飯和白酒,他的目光一沉,心裡另有盤算。
他垂下頭,一番思量之後,決定將計就計。
“拿過來吧。”
蕭祤升掀起了眼皮,表情鎮定從容,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是。”
男子認為計劃天衣無縫,瞞天過海,他抿著唇,兩邊垂落的發絲擋住眼角的那抹竊喜。
卻殊不知,蕭祤升灼灼的目光打量著他,將他稍縱即逝的雀躍和歡呼,全部看在眼裡。
蕭祤升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的鼻子旁邊,意料之中的聞到了軟骨散的味道。
“把豌豆挑出來,本王不吃。”
讓男子轉移了注意力,蕭祤升偷偷的倒掉酒,等男子回過頭的時候,他擦了擦嘴角,並將空了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男子匆匆一瞥,心裡激動不已,表麵卻是不動聲色。
“王爺先休息吧,奴才告退。”
端著托盤,那人慢慢退下。
走到了拐角處,那裡埋伏著三五個殺手,見到是他,忙上前問,“瑞王可有喝酒?”
晃了晃少去一半的酒瓶,男子笑道,“瑞王貪杯,喝了許多。”
“我們快些把事辦完,趕緊回去向殿下複命。”
殺手說完,便提著把長劍,步履穩重的走向了蕭祤升的牢房。
“諸位是誰?”
聽見動靜,蕭祤升隨意的抬頭,明亮的眸子帶著深深的錯愕,“為何到此?”
“王爺無須知道。”
被他露出的假象所蒙蔽,殺手一麵砍掉了鎖,一麵得意洋洋的說,“王爺聰明一世,如今做個糊塗鬼吧。”
“你……”
蕭祤升額頭的青筋爆起,怒不可遏。
他惱羞成怒的望著殺手,準備站起身拚個你死我活時,卻在半路無力的跌坐了回去。
殺手見狀,喜不自勝,“彆白費力氣了,王爺中的是軟骨散,彆說想要與我對抗,恐怕連殺雞的力氣都沒有了。”
殺手說完,便一起揮刀砍向蕭祤升。
蕭祤升伸出手,表現的力不從心的應付殺手,而殺手卻卯足了勁兒,一心隻想奪取性命。
最開始為演戲,蕭祤升輸的一敗塗地,卻在抵擋殺手的劍時,用玉佩敲擊著利劍,從而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吸引了獄卒的注意。
“瑞王的牢房裡有人。”
獄卒拿著武器,匆忙的趕過來。
殺手見到獄卒,並不躲避,反而戰況愈發猛烈。
蕭祤升的身旁站著一位殺手,他被獄卒給纏住了,無法分身去傷害蕭祤升,而他則是站起身來,一個手掌劈向殺手,乾脆利落的敲暈他。
蕭祤升被殺手一刀砍進胸膛,方才專注打鬥,一時間忘記了,而今猛地起身,牽扯到了傷口,讓他腦袋一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