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遠鴻龍顏大悅,“來人,傳朕旨意,蕙蘭端莊賢淑,秀外慧中,即日起封為蕙貴人,賜安寧宮。”
“蕙蘭叩謝皇上憐愛。”
蕙蘭剛剛跪下,便讓蕭遠鴻一把扶起來,“蘭兒無需多禮。”
聽見這個稱謂,呂淩曼的五官因嫉妒扭曲到一起,雙手倏地收緊,指甲折成兩半,連帶著皮肉被掀開,瞧著血肉模糊,她卻無動於衷,滿腦子想的是蕭遠鴻如何的見異思遷,枉費了自己的癡心情長。
“母後,你的手流血了。”
目睹了剛才的好戲,蘇攬月指著呂淩曼袖子,秀眉微蹙,故作關切的說,“血全流到袖子上了,沒事吧?”
“沒事。”
呂淩曼用繡帕止住血,咬牙切齒的說,“不勞瑞王妃操心了。”
“父皇貴為一國之君,三宮六院,妃嬪無數,亦是情理之中,在所難免,母後是父皇的妻子,我相信你是支持父皇坐擁佳麗三千的。”
歪著腦袋,蘇攬月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畢竟女人最忌諱的便是善妒,為夫君選女人,開枝散葉,綿延子嗣,不僅是彰顯了皇室體麵,也是母後為人妻的本分,你說對嗎?”
李大人是呂淩曼的人,如今將他昨日的話,原封不動的送給呂淩曼,也是讓她體會一下各種滋味。
“嗯。”
麵如土色的呂淩曼,心裡麵憋著氣,不情不願的冷哼了一聲。
“而今見母後這般的大度,兒媳內心實在慚愧。”
蘇攬月道,“你的寬容大度,讓我自慚形穢。”
“父皇,兒臣和月兒告退了。”
該做的事已經做完了,蕭祤升也有了回王府的打算。
“皇上,請允許蘭兒送一送表姐。”
蕙蘭眼睛泛著瑩瑩水光,依舊是我見猶憐的模樣。
蕭遠鴻尚且還未厭棄她,自然百依百順,“去吧,寒風凜冽,小心身子。”
“是。”
離開了禦書房,蕙蘭將他們送到宮門口,“此處人多眼雜,蕙蘭不便跪下謝恩,王爺和王妃待蕙蘭的好,蕙蘭赴湯蹈火,肝腦塗地,也必定會償還。”
貴人品階很低,蕭遠鴻又素來喜新厭舊,這些蕙蘭全知道,但是憑借她的身份,這卻是最好的結局,畢竟半個主子,也比做奴婢強,這份恩情,她會牢記一輩子的。
聞言,蘇攬月道,“宮裡爾虞我詐,波譎雲詭,父皇庇護不了你的,你日後多留意,千萬小心皇後。”
“蕙蘭明白。”
蕙蘭點了點頭,恭順的說,“主子們放心歸去,蕙蘭答應了王妃的,便一定會做到。”
二人乘坐馬車,回到了瑞王府。
是夜,十一急匆匆跑進來,“王爺,驛站那邊有兩位使臣發生了爭執,已經大打出手,你快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蕭祤升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
“王爺,你帶妾身一起去吧。”蘇攬月邁著碎步的追趕上他。
“此次茲事體大,本王不便帶你。”
有些場合,蕭祤升是不會讓蘇攬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