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祤升能夠站起身,說明他未說謊。
“瑞王妃日夜的照顧著你,朕料想你會儘快痊愈的。”
蕭遠鴻點點頭,老懷安慰,“今日親眼目睹,朕心裡便可踏實了。”
“父皇傳召兒臣,並非是為了看看兒臣吧?”
關懷的話,已經說完,蕭祤升隻希望開門見山,進入主題。
“朕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蕭遠鴻將馬兒不能走路的事,告訴給蕭祤升。
“兒臣昨日從未出門,並一直與月兒在一起,豈能分身,去找使臣麻煩?”
蕭祤升痛快地否認道,“何況大朝會是兒臣負責,出現一丁點的差池,兒臣難辭其咎,即便是腦袋不清醒,也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朕是相信你的。”
蕭遠鴻道,“事發突然,朕也不知是何人所為,但若是給使臣交代,還得查個水落石出。”
蕭祤升心裡麵有可疑的人選,但在找到證據之前,他絕不會亂說話的,“父皇若無意見,兒臣會去查清真相,還兒臣與皇弟的清白。”
“你的身體還未完全康複,先養病吧,此事朕會讓大理寺去查。”
蕭遠鴻心疼蕭祤升,到底也不同意。
“大理寺隻管人,若管馬兒的事,未免大材小用,還是讓兒臣負責吧。”
蕭祤升毛遂自薦道,“兒臣能從宮門口走進宣政殿,也能從宣政殿走進驛站,父皇無須擔心我的身體。”
“行吧。”
在他的寬慰下,蕭遠鴻總算鬆口了,“那你小心一些,要是身體不舒服了,便馬上回府去,切莫逞強。”
“兒臣遵命。”
蕭祤升離開了宣政殿,蘇攬月馬上過來攙扶他,“皇上說了什麼?”
“說了一件與馬有關的事。”
交代完畢,蕭祤升道,“得去驛站走一趟了。”
二人乘坐馬車,走進馬廄。
所有的馬躺在地上,腦袋枕在腿上,雙目無神,底下墊了稻草,時不時有糞便掉出來。
“看來是拉肚子拉到虛脫。”
瞧著馬的表現,蘇攬月喃喃輕語道。
“一定是草料出了問題。”
蕭祤升找來了喂馬的,並讓他將昨日吃剩下的,還未來得及扔掉的草料全部拿了出來。
蘇攬月蹲下了身子,一陣翻找之後,她拽出了一根草藥,在鼻尖嗅了嗅,才跑到蕭祤升的麵前,“草藥看起來和草料相似,但實際上它是能潤腸通便的,馬是吃了這些,才導致了眼前的局麵。”
“確定是拉肚子?”
蕭祤升擰著眉,神情肅穆,“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蘇攬月搖搖頭,“太子還是有分寸的,不敢將動靜鬨得太大。”
“月兒如何得知?”
“馬兒出了問題,王爺是第一嫌疑人,而栽贓嫁禍給你的最大嫌疑人,便隻有太子了。”
蘇攬月道,“此事一定是太子的主意。”
“本王也有此意。”
蕭祤升想了想,道,“月兒打算怎麼懲治太子?”
“當然是老辦法。”
蘇攬月搖晃著草藥,笑得狡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太子嘗一嘗拉肚子的滋味。”
“月兒的小心思果然非同凡響。”
蕭祤升一麵玩笑著,一麵也不拒絕,“本王讓十七去辦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