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眸子一暗,戴上麵罩,消失在東宮的琉璃瓦上。
瑞王府
“太子當真腹瀉到走不了路了?”
聽完十七講述,蘇攬月興衝衝的問道。
“是。”
十七點頭,“雙腿一直哆嗦,是丫鬟在攙扶。”
“烈馬尚且招架不住,何況是太子了。”
蕭祤升道,“當初為了留住使臣,太子無所不用其極,他一定想不到,同樣的法子會用在他的身上。”
“這叫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蘇攬月笑了笑,隻覺得很是有意思,“倘若太子行事能夠光明磊落,又何必走到這一步。”
“皇後娘娘去了東宮。”
想起一件被遺忘的事情,十七說道,“在那照顧太子。”
“太子腹瀉,倒急壞了皇後。”
蘇攬月絲毫不感到意外,反而一臉坦然,“王爺,等到皇後走了,你我去瞧瞧太子吧。”
“行。”
她有什麼主意,蕭祤升心裡麵一清二楚。
凡是她想做的,蕭祤升一定不拒絕。
翌日上午,二人來到東宮。
“殿下,瑞王攜瑞王妃來了。”
東宮的侍衛急匆匆通報,“正在外麵等候,您見或是不見?”
“本宮身體不適,拒絕見客。”
蕭祤洛揮揮手,虛弱的說,“讓瑞王回去吧。”
“是。”
“等一下。”
侍衛才走兩步,身後傳來蕭祤洛的聲音,“去請進來。”
瑞王過府探望,倘若拒之門外,被蕭遠鴻知道,恐怕又說兄弟不和,不識好歹。
蕭祤洛不願意惹麻煩,隻能忍一忍了。
“聽聞皇弟病了,本王攜妻,來瞧一瞧皇弟。”
蕭祤升道,“你今日感覺怎麼樣?”
雖然他的臉上未曾帶著笑意,但是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的表情,光從他的身上,蕭祤洛也嗅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翻了一個白眼,他語氣生硬的說道,“本宮知道,皇兄是過來笑話我,又何必將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太子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蘇攬月笑了笑,道,“太子與王爺是兄弟,王爺豈會笑話太子?”
未了,話鋒一轉,道,“太子有此想法,莫非那日你探望王爺,名義上是關心,而目的是笑話他不成?”
“皇嫂想象力很豐富,但請彆亂講話。”
蕭祤洛急著否認道,“皇兄生病,本宮關心還來不及,豈敢笑話?”
“太子的心思,便是王爺的心思。”
他執意戴麵具,蘇攬月成全他,“而今禮尚往來,太子笑納即可,無須多心。”
說罷,將補品擺在了桌子上,蕭祤洛冷冷的瞧一眼,心裡不屑一顧,表麵上卻笑著,“關心以及補品,本宮全收下了,倘若再無其他的事,二位便請回吧,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