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在我的身後,二哥何必演戲?”
秦灝搖著折扇,施施然道,“感情的事,一廂情願,我可見的多了。”
“你怎知我是在演戲?”
秦殷冷著張臉,道,“無憑無據,不可瞎說。”
“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像看一位朋友,一點情愫也見不到。”
秦灝說道,“倘若你是她的情郎,她的雙眸一定含情脈脈。”
未了,他補充道,“二哥,言語能夠騙人,但眼神可說不了謊,姑娘能騙得了父親一時,又怎麼會騙得了父親一世?”
“四弟言之有理。”
兄弟二人和睦,秦殷深知秦灝不會出賣自己,索性便直言了,“我是演戲在騙父親。”
“二哥,你說錯了。”
秦灝表麵上吊兒郎當的,但實際上比旁人看得透的多,“你是戲假情真,姑娘才是徹頭徹尾的在演戲。”
秦殷怔住,抿唇不語。
“你若真心喜歡,何不儘量爭取?”
秦灝說道,“或許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晚了。”
秦殷歎了口氣,那明亮的眸子,滿是歎息,“姑娘早已為人婦了。”
“那是可惜了些。”
秦顏也感覺到可惜,“我見到了那位姑娘,實話實說,你倆還算般配。”
“但姑娘和夫君更般配。”
秦殷說道,“她此次來,便是為了找夫君的。”
倘若蘇攬月尚未嫁人,而他又先一步遇見了她,是不是他倆也會成為神仙眷侶啊?
隻可惜天公不作美,他來遲了,二人注定是擦肩而過的過客。
“若是夫君失蹤,那便是天賜良緣啊。”
秦灝摸著下巴,喃喃細語,“你趁著這時候下手,奪得了姑娘的芳心,即便那男人回來了,也是無濟於事,姑娘還是你的。”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秦殷笑笑,道,“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哪怕贏了,也不光彩。”
再者說了,他也不可能贏。
自嘲一笑,秦殷轉身回房。
望著他的背影,秦灝感歎二哥是個好人,隻可惜有時腦袋不靈光。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大亮,秦顏便換上一身騎馬裝,歡歡喜喜的來找蕭祤升。
遠遠的瞧見了她的身影,蕭祤升大清早便心情很煩躁。
“相公,可以走了嗎?”
秦顏想抱著蕭祤升胳膊,但是毫無疑問,被他一下子躲遠了。
撲了個空的秦顏很不爽,“你是我的相公,為何總躲著我?”
“走吧。”
蕭祤升抿著唇,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見他肯跟著自己出門了,秦顏開心不少,此事日後再處理吧。
“小姐……”
二人還未走遠,身後傳來了一道急促的呼喚。
秦顏回過頭去,見到來人,鐵青著臉。
“你找我什麼事?”
那是秦傅院裡的小廝,一大清早過來,隻怕會壞她的好事。
果不其然,隻聽那小廝道,“老爺找您,讓您馬上去那一趟。”
一麵是英偉的蕭祤升,一麵是自己的父親,顧哪一個,秦顏心知肚明。
“告訴父親,我現在還有事,晚一點會去的。”
“那可不行。”
小廝擺了擺手,苦兮兮的說道,“老爺已生了氣,命令您必須趕快去,您若是再拖延,老爺怕是會找上門,屆時很難心平氣和的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