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丫鬟要將湯藥送入太後口中時,蘇攬月突然製止。
丫鬟一驚,手裡端著的碗險些打翻。
“太子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少許湯藥撒在了被子上,丫鬟立馬跪下認錯。
皇上聽見動靜,也邁腳走了進來。
“月兒,怎麼了?”
蕭祤升不解,蘇攬月為何突然叫住那丫鬟,難不成是那碗藥有問題?
“這藥可是日日都在給,皇祖母服用?”
皇上看向丫鬟,用眼神示意她如實回答。
“是,這是禦醫為太後開的藥,特意叮囑了要日日服用。”
丫鬟不敢隱瞞,實話實說道。
“皇嫂,這藥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湯藥裡多了一味藥,所以太後才會越來越嚴重。”
蘇攬月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全都為之震驚。
何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給太後下藥?還躲過了這麼多人的視線?
蘇攬月放下湯藥,來不及解釋,便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來到太後床前。
蕭帝身後的侍衛想要阻攔,卻被蕭帝攔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蘇攬月,隻見她把一根細長的銀針,插入太後的人中處。
太後已經命懸一線,蕭帝隻能任由蘇攬月施針。
蘇攬月聚氣凝神,專注的為太後診治,心中卻在想是何人下了藥。
半晌後。
太後口中吐出一團烏血,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此藥以後都不能再給皇祖母服用了。”
蘇攬月收起銀針,重新站到蕭祤升身旁說道。
蕭帝在太後清醒的瞬間,快步走到她的床邊。
太後握住他的手,溫熱的觸感傳到蕭帝手中,竟讓他濕了眼眶。
“母後感覺如何?”
太後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像是走了一遭鬼門關。”
蘭櫻站在一邊又哭了起來,但這次卻是欣喜的眼淚。
太後還需要休息,幾人先行離開,待過幾日再來探望太後。
回府路上,已是夜深人靜。
蕭祤升拉著蘇攬月的手,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肩上說道:“今日有勞月兒了。”
蕭祤升心中對蘇攬月的感謝無語言表,隻能道一句謝謝。
“太後是月兒的皇祖母,平日裡待殿下也不錯,月兒理當儘力而為。”
“我本想讓月兒無憂無慮的安胎。”
蕭祤升輕歎,蘇攬月為他奔波操勞,讓他滿心疼惜。
“殿下若是真的疼惜月兒,那安胎藥能不喝便不喝了罷。”
蘇攬月嬌嗔一聲,那安胎藥又苦又澀,難喝至極。
“我會準備足夠的蜜餞。”
蘇攬月無奈,蕭祤升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月兒若是困了,便在我懷中睡吧。”
從皇宮到太子府雖不算太遠,但也不近。
蘇攬月剛剛才為太後施針,應是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