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顯然對蘇攬月的到來毫不吃驚,甚至在他意料之中。
“在下蘇攬月,想懇求主持將廟中獨花交於我。”
蘇攬月聞言便知主持一直都知道她來此的目的,便也不再兜圈子,說明了目的。
“施主要此花作甚?”
主持轉身看著蘇攬月,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一般。
這花亦正亦邪,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他不能隨意交出。
“救人,我的夫君。”
蘇攬月用堅定的眼神看向主持,就算今天他不給,她搶也要搶走。
“那花中毒素會危及你的性命,就算如此你也還是要拿走嗎?”
蘇攬月一愣,她沒想過那花有毒,不過就算有毒又如何。
“還請主持將花交給我。”
蘇攬月雙手抱拳,朝著主持鞠了躬。
“罷了,既然是為情,那貧僧便信施主一次。”
主持抬手將蘇攬月扶起,她腹中懷有身孕,不便行禮。
“多謝主持!”
蘇攬月喜形於色,接過了主持手中的花。
“此花脫離根莖便會很快枯萎,需要你將其放在懷中。”
“但它會吸食你的血液,所以務必儘快讓病人服用,否則你的孩子會有性命之憂。”
蘇攬月將花放入懷中,謝過主持,之後迅速下了山,決定連夜趕回太子府。
“太子妃,您可算回來了!”
車夫坐在馬車上,看見不遠處一個白色身影朝自己走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事不宜遲,快回府!”
蘇攬月將花放在自己懷中,坐上了馬車。
懷中的花根莖處直接依附上了她的皮膚,蘇攬月隻覺每時每刻都像有千萬根針在紮自己一般。
車夫也知道蘇攬月內心焦急,策馬加鞭的趕回了太子府。
蘇攬月見到傅老,立刻將懷中的花遞給他。
根莖與皮膚分離時疼痛萬分,但蘇攬月也隻是咬了咬牙而已。
“丫頭,辛苦你了!”
傅老見蘇攬月這般受罪,也是心疼。
“攬月沒事,殿下要緊。”
由於失血過多,蘇攬月有些眩暈,春央立馬扶住她,讓她坐在一旁休息。
蘇攬月沒力氣再進蕭祤升的房間,隻能坐在正廳等候。
不多時,傅老從房間出來,看著蘇攬月有些為難。
“傅老,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就是了!”
蘇攬月看出傅老的為難,直言道。
“丫頭,這真不是我一己私欲,確實是需要火狐的血作為藥引。”
傅老看著蘇攬月,緩緩的說道。
“不過你放心,不用多少,不會危及那火狐的性命!”
既然傅老已經給了蘇攬月保證,而為了救蕭祤升,蘇攬月也隻能忍痛同意。
取血時她守在一一身邊,輕聲說著抱歉。
一一像是能聽懂一般,朝著蘇攬月叫了一聲,之後用頭蹭她的手腕,絲毫沒有記仇的意思。
獨花熬成的藥帶有劇毒,隻能用火狐的血解毒。
傅老將一一的血滴入碗中,便見前一秒還烏黑的藥汁瞬間變得清澈。
蘇攬月心中微微震驚,傅老端著藥便讓蕭祤升服下了。
次日清晨,蕭祤升悠悠轉醒,隻覺頭疼欲裂。
“本宮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