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祤升與蘇攬月又逛了一個時辰,去廟裡拜了菩薩,祈求平安喜樂,這才回到了客棧。
次日蘇攬月醒來,蕭祤升自然是與前幾日一樣已經離開。
退了房間,蘇攬月坐在馬車上,聽見了外麵十一與藍澤在聊天。
“十一,皇上每日這麼騎馬奔波,身體吃得消嗎?”
藍澤聲音很小,但蘇攬月依舊聽見了。
“皇上擔心皇後娘娘,每日陪伴,辛不辛苦對於皇上來說也不那麼重要了。”
十一倒是看得通透,隻要皇上自己不覺得疲憊,他們又有什麼好說的。
“我們距離白馬寺越近,就距離京城越遠,皇上就要起的更早了,有時甚至壓根沒睡。”
蘇攬月聽到這些話,心中不是滋味。
她這幾日隻顧著自己高興,居然根本沒去想過蕭祤升每日趕來有多勞累。
若不是現在藍澤提起,她是不是就徹底想不起這件事來?
“娘娘,這是皇上愛您,不用自責的!”
春央看著蘇攬月的目光黯淡下去,有些生氣藍澤怎麼在這時說這些話。
藍澤做事謹慎,換做以前他不想把什麼事情告訴蘇攬月,定是不會當著她的麵說。
而今日他雖然壓低了音量,給了一種他是在避諱蘇攬月的錯覺。
但蘇攬月心裡清楚,他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馬車又行駛了半日,幾人下榻客棧後,蘇攬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飛鴿傳書給蕭祤升。
春央是看著蘇攬月寫下那紙條的,上麵寫著讓皇上無需再來的話。
“藍澤,你剛才在路上為何要說那些話?”
春央氣鼓鼓的敲響了藍澤與十一的房門,拉著藍澤到偏僻的地方問道。
“什麼話?”
藍澤揣著明白裝糊塗,攤手表示不知道春央在說什麼。
“你彆裝傻,剛剛你明知道娘娘會聽到那些話,你還故意說!”
春央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那幾句話,娘娘現在也不會在房內自己暗自神傷。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與十一可以護娘娘周全,皇上不該日日分心奔波。”
藍澤挺直了腰杆說道。
“你!”
春央指著藍澤一時語塞,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若是娘娘是真的心疼皇上,她定不會覺得我說錯了話。”
蘇攬月不是不分品青紅皂白就怪罪彆人的人,那些話他也是猜到了蘇攬月聽得懂才說的。
春央無奈,隻能甩手走人,這木魚腦袋藍澤,真是什麼都不懂!
蕭祤升收到了蘇攬月的信,皺著眉看完,立馬回了一封過去,表示自己並不覺得勞累。
鴿子飛躍萬裡,帶著蘇攬月與蕭祤升的感情,跨越千山萬裡。
蘇攬月是在晚膳的時候再次看到那隻信鴿的,立馬拆了信紙。
看到蕭祤升的回複,蘇攬月一時無奈。
放下筷子便回了房間。
春央見此,又瞪了一眼藍澤,要不是他,哪有這麼多麻煩事!
蘇攬月寫得一手漂亮的小楷,字跡工整。
上麵短短兩句話,寫著若是蕭祤升執意要來她就生氣不理他了。
春央看著自家主子這般小孩子的模樣,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聲傳到蘇攬月耳裡,讓她臉上一紅。
“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