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貴人聽到這兒,心中怒氣怎麼都止不住,說罷便抬手要向翠雲的脖子掐去。
“來人,將儀貴人架住!”
蕭祤升見狀,立馬讓門外的侍衛上前,攔住了有些失控的儀貴人。
“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還請皇上皇後明鑒呐!”
翠雲心驚膽戰的看了眼身邊的儀貴人,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蘇攬月。
“你說血玉是第二日才還給飛燕的?”
“是。”
“那櫻貴人一整日都未見到血玉卻未起疑?”
“回娘娘,飛燕從小跟著臣妾,深得母親與臣妾的信任,那日飛燕並未告訴臣妾母親送來了血玉。”
櫻貴人說道。
“是奴婢一時害怕,不敢告訴娘娘實話,所以娘娘一直以為血玉是夫人第二日才送來的。”
飛燕也連忙解釋。
“不是這樣的,你們一起聯合起來想要汙蔑本宮!”
儀貴人在一旁哭喊,可架著她胳膊的侍衛力氣太大,她怎麼都掙脫不開。
蘇攬月看向跪下的眾人,心中有些厭煩。
“那翠雲又是如何確定儀貴人在屋內用麝香浸泡血玉的呢?”
宛囈見蘇攬月臉上表情有些不悅,便替她開口問道。
“回娘娘,那日儀貴人吩咐奴婢尋了很多麝香,說是用來驅蚊,可晚上奴婢去屋內收拾的時候卻發現了那一盆滿是麝香的水。”
事情說到這兒,其實已經十分明了了。
就算儀貴人如何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也都無濟於事。
她的身體漸漸沒了力氣,若不是身側有侍衛架著,她恐怕早就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朕再問一遍,儀貴人你可認罪?”
這一次,蕭祤升的語氣裡帶著比之前還大的怒氣。
聞言,一直麵無表情的儀貴人卻突然笑了起來,甚至越笑越大聲,好似止不住一般。
“認罪,臣妾認罪如何不認罪又如何?在這後宮中,皇上可有一日來過臣妾寢宮?臣妾日日獨守空房,得不到皇上垂愛,與死了又有何分彆?”
儀貴人失去了以往了精致和溫婉,變得歇斯底裡起來。
在蘇攬月的印象中,儀貴人一直都是一個識大體的人,雖然偶爾與婉貴人拌嘴,但皆無傷大雅。
可今日的她,卻跟蘇攬月印象中相差甚遠,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
“臣妾每日飽讀詩書,告訴自己要理解皇上,不要驕縱跋扈,可臣妾得到了什麼?”
儀貴人的笑帶著對自己的嘲諷,看向了蕭祤升。
“縱使是婉貴人,還能落得皇上奚落兩句,半夜唱歌的時候還讓皇上踏進了她的寢宮,可臣妾呢?臣妾如此懂事,換來的卻是什麼!”
儀貴人的目光由埋怨轉變成了怨恨。
她做這一切根本不是想取而代之,因為她知道沒人能夠取代蘇攬月。
她之所以這麼做,隻是為了讓蕭祤升失去自己心愛之人,她想看那時候的蕭祤升會是什麼模樣!
“哈哈哈哈哈,皇上你守得了一時,受不了一世,後宮爭鬥永遠都不會停歇!”
說罷,儀貴人突然掙脫開了有些鬆懈的侍衛的手,直接往柱子上撞了上去。
頓時,儀貴人的額頭湧出了打量鮮血,染紅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