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劇烈的疼痛,黑豹想將騎在自己身上的蕭祤升甩下去。
可蕭祤升牢牢地夾住了黑豹的腹部,將那眼眶中的匕首又給拔了出來。
鮮血湧出,黑豹有些承受不住的像地麵栽去。
蕭祤升不再拖延時間,直接一刀解決了黑豹,這才將手中的匕首擦拭乾淨放回了袖中。
蕭祤升將那瘦弱的館長抗在肩上,朝著蘇攬月所在是山洞走去。
一路上踩過泥濘,弄臟了蕭祤升的鞋子和青色的長袍。
蘇攬月等的有些著急,正準備出去尋找蕭祤升時他卻帶著館長回來了。
將館長放在火邊,蕭祤升這才坐了下來。
“這雨勢太大,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
經過剛才的遭遇,蕭祤升是斷然不會讓蘇攬月在此時出去冒險的。
尋了些石塊將洞口堵住,蕭祤升這才稍微安心了些。
“也隻能先在這將就一下了。”
蘇攬月歎了口氣,她倒是不介意在這山洞中度過一晚,隻是有些擔心館長的傷勢。
她腳踝的紅腫已經消下去不少,她起身走到了館長身邊,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他發燒了。”
應該是傷勢不輕又淋了雨才會體力不支暈過去,而發燒也是正常現象。
蘇攬月在籃子中翻找了一會兒,取出一些能夠給館長服下的草藥搗碎,這才喂他吃下。
“皇上,還是先將他的衣裳弄乾吧。”
這濕衣裳貼著身體,寒氣入體的話他會燒得更嚴重。
雖然蕭祤升不情願,但還是照著蘇攬月的意思做了。
好在蘇攬月也十分自覺,館長衣裳沒乾的時候她一直背對他坐著,連一眼都沒看。
半個時辰後,蕭祤升為館長重新穿好衣裳,蘇攬月這才再次走到了他的身邊。
館長吃過了藥,身體又已經逐漸暖和起來,清醒過來。
見到蘇攬月,還未等她詢問,館長便一把抱住了她,嘴裡嚷嚷著什麼。
蕭祤升大驚,下一秒便要將館長拉開。
“娘,彆離開我!”
館長的燒還未退下,現在神誌不清,將蘇攬月錯認成了自己的母親,抱著不鬆手。
蘇攬月見狀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隻能任由他抱著。
“娘,以後我一定會很聽話,不會再給您惹禍了!”
館長本就長著一張娃娃臉,有細皮嫩肉,現在無意識的撒嬌,倒是真的讓蘇攬月開始有些同情起他來。
“鬆手!”
蕭祤升忍無可忍,實在是無法再見他抱著蘇攬月蹭來蹭去,直接將他拉開來。
“你是誰?為何要阻撓我跟娘?”
館長半眯著雙眼,壓根沒看清蕭祤升的樣子,隻是有些生氣的質問著。
“我是你父親!”
蕭祤升真不是故意占他便宜,誰叫他認蘇攬月做娘呢,那自己可不就是他的父親嗎!
“父親?”
館長有一瞬間的慌神,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蕭祤升是不是自己的父親。
半晌,他突然衝到蕭祤升麵前,張嘴便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蕭祤升與蘇攬月同時愣住,不知他為何突然癲狂起來。
“你不是我父親,我根本沒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