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離開你,我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死,不用你擔心。”白簌輕抬緋唇,笑得釋然。
厲驚寒被她的笑刺激到了,額角青筋凸起,出口成刀:
“死?你死得起?怕是連買墓地的錢,還得刷我的卡吧。”
白簌羞憤咬唇,一股怒火衝撞臟腑。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
她清眸掃向手機屏幕。
一個“汐”字,紮透了她的心。
“快去找你的汐月吧。”
白簌雙手在被單裡緊蜷,眼底生出晦澀的戲謔,“昨天你說好不回來的,中途反悔,楚小姐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不可理喻!”
厲驚寒一把奪過手機,高大的身軀攜滿身凜涼,摔門而去。
邢言忙蹲下身拾起杯子碎片,躊躇地道:“太太,昨晚厲總並沒有去見楚小姐,他其實......”
“他見誰不見誰,我並不關心,不用告訴我這些。”
白簌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對他,“轉告你們厲總,儘快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吧。”
邢言一臉愁雲,回到車上。
“你上歲數了?怎麼這麼慢?”厲驚寒閉目養神,線條流暢的脖頸處,滑動的喉結擦過挺括的衣領邊緣。
有種說不出的韻律感,禁欲、精致、性感。
“厲總,太太說......讓您儘快起草一份離婚協議給她。”邢言隻能一字不落地轉述。
“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以為自己是誰。”厲驚寒唇際涼薄,一絲嘲,一絲諷。
邢言無奈地歎了口氣,“厲總,您今天行程很緊,下午還要去電視台看楚小姐的專訪首秀嗎?”
厲驚寒半闔鳳眸,“嗯。”
......
白簌平複了一下心情,起床洗漱後還沒顧上吃口飯,就接到了父親白鵬起的電話。
“爸。”
“阿簌,你中午回家一趟,你大媽有事找你。”白鵬起草草交代完,就掛了電話。
連一句寒暄,一句關心都沒有。
他們是一家人,而她隻是白家潑出去的水,還是盆臟水。
白簌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
再度睜眼,她水晶般的眸底仿佛交織著冰與火,幾分猩紅,幾分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