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故意對白簌和顏悅色,給大孫媳婦難堪,“行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回去吧!”
本想賣力表現,結果拉了一坨。
楊黛琳怨恨地瞪了白簌一眼,拉扯著兒子悻悻離開。
白簌對女人的無能抓狂不以為然,反而俯下身,幫著梁管家把摔碎的茶盞一塊塊拾起來。
“梁管家,這衣裳不用改了,直接丟掉吧。”
老夫人撫摸著布料上的汙跡,心疼得眼圈通紅,耍老姑娘脾氣,“我不要了。”
“奶奶,彆呀。”
白簌忙溫聲細語地勸道,“這戲服不光是您最喜歡的,也承載了許多您和爺爺的美好回憶不是嗎?
我聽爺爺說,您從前經常穿上戲服,給爺爺唱戲文聽呢。爺爺很喜歡您穿戲服的樣子,一直念念不忘。”
老夫人滿目愕然,瞬間刷紅了臉。
以前,她隻知道這丫頭一味地討好老頭子,她一直不齒。
卻不成想,老頭子連這麼私密的事都跟她講......真是棉褲腰一樣的破嘴!
“衣服丟得,情丟不得。”
白簌將戲服如珍寶般捧在手心,目光盈盈閃爍,“在我看來,這不僅僅是一件衣服,也承載了您和爺爺曾經美好的回憶呢。”
老夫人聞言,眼窩一熱。
“二少奶奶,也不怪老夫人心裡不舒服。”
梁管家看著那塊臟汙,無奈歎息,“這戲服的料子,現在世麵上都買不著了,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還有這上麵的刺繡,這都是京都妙鶴坊頂尖的工匠耗時三個多月才繡成的,是能進展覽館的國寶級藝術品。”
京都,妙鶴坊?
白簌神情微怔。
小時候,她曾在母親口中,聽過這個地方。但,也僅有一次。
“老夫人珍藏了它小半輩子,因為不能洗,所以平時都不敢狠穿。這一下子弄成這樣,老夫人能不難受嗎......”
“行了,彆說了。”老夫人打斷,心也痛,肉也痛。
白簌細細瞧著衣擺汙跡,靈光一閃,胸有成竹地笑道:
“奶奶,若您安心把衣服交給我,我有法子處理這上麵的汙跡。”
老夫人訝然,“你想怎麼辦?”
“我母親是刺繡方麵的行家,我從小跟她學習了一點手藝,雖然跟頂尖匠人比不了,但社交距離下看的話,應該能和這上麵的刺繡做到針腳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