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腳步聲。
身後站了一個人。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後方的暖光,落下一片陰影,無可撼動般的站在她身後,像是堅不可摧的城池營壘,可惜,從不為她遮風避雨。
洛喬回過頭,對上了沈逾白的視線。
他單手抄兜,手中把玩著打火機,眼神下落,輕佻又漠然。
看她的眼神,好似暗藏風雲,可仔細看去,一片風平浪靜,無情無愛。
“你什麼意思?”洛喬嗓音沙啞,不可置信地質問:“偏偏是洛氏園?你拿我的洛氏園玩兒?!”
沈逾白掃了一眼她泛紅的眼圈,眯了下眼,洛喬慣會花言巧語,口蜜腹劍一套又一套,他似乎從未見她這樣暴露情緒,以前也會掉眼淚給他看,多數是演戲博心疼,算不得真心,今天倒是真委屈了,那眼淚要掉不掉,竟有些惹眼。
他摩挲打火機砂輪的動作微頓,走近她,神態沒變,隻是抬起修長的手,指尖輕輕擦過洛喬眼角的一抹淚痕,繾綣又溫柔,可僅限於此,惹人抓心撓肺,卻得不到半分真情實意的垂愛。
僅僅那麼幾秒,沈逾白便放下手,越過她去洗了洗手,就那麼靠著牆麵點了根煙,“既然你握不住主動權,就彆怪彆人踩在你頭上,安寧搶在你前頭,怪不得誰。”
“我奶奶喜歡洛氏園,所以沈家和徐家的婚事,是必然結果。”
洛喬錯愕又憤怒:“彆告訴我,你是因為你奶奶喜歡洛氏園,你才跟徐安寧交往?”
沈逾白看她朝著他更進一步,女人手臂幾乎快戳在他煙頭上,他斂眸,淡然地將煙頭掐滅,抬手揮了揮那煙霧,才看著她說:“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能讓你好受的話。”
洛喬頭疼欲裂,感覺有什麼好像在破土而出,很多事情變得失去掌控和方向。
如果真是奔著洛氏園來的,那更加難辦,說明這婚事容不得一點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