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喬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頭漂亮柔順的長卷發此刻顯得亂糟糟,身上米白色風衣沾染灰塵,皺著眉給江澈暫時性處理一下臉上的傷:“你怎麼會在那裡?”
江澈嘶嘶嘶的叫,嘴角還是上揚著:“專程去找你的,不能輕點?我可是你救命恩人啊。”
洛喬一點不溫柔,棉簽在他傷口上死摁。
洛喬其實心情沒有很好,板著一張豔麗的小臉:“你這人情我可還不起,江澈,你彆是真喜歡我吧。”
江澈打量著她表情,不敢置信道,“你這什麼表情?我喜歡你讓你很嫌棄?”
洛喬把棉簽丟進垃圾桶,坦誠的很:“我是覺得麻煩。”
“什麼意思?”
“我又不喜歡你,你要因為這事兒纏上我,我不得費心費力打發你。”
江澈愣是氣笑了,扯到傷口又一陣齜牙咧嘴:“洛喬,你有沒有良心啊?”
這女人是一點軟和話都不會說,備胎都不給機會,她以前那些傳聞是怎麼來的?
洛喬雙手環胸:“良心稱重能值幾毛錢?”
江澈扶額,他感覺自己心拔涼,這麼一個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夾著煙的男人。
“沈哥?”
洛喬幾乎下意識扭頭看過去。
沈逾白穿著一件兒翻領黑色風衣,他身高腿長寬肩窄腰完全就是行走的衣架子,整個人匿在門口暗淡的光下,襯得那張臉更加蠱惑,沈逾白五官精致中又不失極強的性張力,那雙漂亮的眼睛幾乎沒情緒的薄情,整個人氣質又冷又邪性,光是這張臉、這身材,多的是男男女女為他發瘋。
洛喬忽然就想到了高中時期。
她跟沈逾白完全就是雲泥之彆,那時候的沈逾白完全是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對誰都愛答不理,傲慢又無理,偏生他就是有這個資本,成績年級第一,長相一騎絕塵,家世無人能比,那時候女生閒餘之時聊的話題幾乎都是沈逾白。
而那時候的她,麵對好友的少女心事話題,好像大言不慚過:“我才看不上這種從不拿正眼看人的貴公子,看著就無趣無聊,我喜歡溫柔專一的。”
現實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