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喬震驚地睜大眼:“你彆逗我,我膽子小不禁嚇的。”
她是真的害怕了。
跟沈逾白認識這麼久,她是真的了解他。
這男人瘋起來誰都不敢觸黴頭。
手段狠厲又不念舊情,她總歸是忌憚。
尤其,沈逾白前些年生病出國療養了幾年,回來以後就更加百無禁忌,大概是鬼門關走過一遭,很多事就不在意了,全憑心情。
“給你換個紋身,怎麼就嚇你了?”他沒鬆開她,語氣冷惻惻:“這不是你表達愛我的決心?”
他將針頭輕輕劃過洛喬小腹的那朵梔子花:“還是說,這紋身有什麼特殊含義,讓你寧願惹怒我都不願改?”
洛喬心裡打鼓,有些後怕。
她不確定沈逾白是否知曉些什麼,隻能儘可能糊弄:“你知道的,我喜歡梔子花。”
“那這個8.16,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在一起的紀念日啊!”
洛喬聲音很大,有欲蓋彌彰的痕跡。
沈逾白動作頓了頓,幽深地看著她,銳利的好像早就將她看穿。
洛喬額角有冷汗:“你忘了嗎?我們就是8.16那天在一起的。”
沈逾白沒說話。
好一會兒才不甚在意開口:“是嗎,忘了。”
洛喬當然不指望他會記得,畢竟他壓根不在意她。
可隻要能穩定他,她彆無他法。
總不能真的讓他在她身上刺上‘沈逾白的狗’這種侮辱性的字眼?
那她這輩子都隻能活在他手心裡了!
“不然我為什麼那麼珍視?”洛喬早就練就了信口胡謅的本事,挺情真意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