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斂眸,沒第一時間甩開。
她的手很涼。
抓著他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他頓了頓,眼窩略深幾許,無聲又不準痕跡地回握了下,她素來沒有安全感,虛弱時候尤其明顯。
徐安寧看到這一幕,終究沒忍住給了洛喬一個眼刀子,有些咬牙切齒,隻能儘可能的穩著聲音說:“逾白,不好意思,我來吧。”
恰好洛喬口中在低語著什麼。
沈逾白好像沒聽到徐安寧的話,那一瞬竟然紆尊降貴地彎下腰附在洛喬嘴邊想要聽她說什麼。
洛喬聲音很低,有些沙啞的哭腔。
她在喊一個人的名字。
——不是他的名字。
那一刻,沈逾白的眼神驟冷,薄紅的唇線繃緊,死死盯著洛喬那脆弱又無助的臉龐,就算是昏迷,她夢裡都想著那個人,那麼的依賴和思念,像是她心底剜不掉的血肉,時間久了便生生長在一起,紮根深處,想要剔除除非剜心剔骨,好半晌,他眼底閃過寒浸浸的譏誚。
似是厭惡地將自己的手從洛喬手中抽了出來。
徐安寧有些驚訝又鬆了一口氣地看著他:“怎麼了嗎?”
沈逾白沒打算跟著去檢查了,麵無表情地咬著煙,語氣極淡:“你妹妹,我去不合適。”
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了。
避嫌又不願意深入接觸,一下子讓徐安寧心花怒放。
先前她因為那情侶對表的事一直懷疑洛喬是不是背著她搭上沈逾白了,現在看來,不一定。
沈逾白對洛喬那一瞬間的憎惡,她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