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一瞬間安靜下來。
好像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茬。
徐安寧那一瞬間是詫異的,後知後覺就是開心,洛喬隱瞞過這種丟人現眼的臟事兒,現在被公開處刑,她自然高興都來不及。
可該做樣子的也得做,聲音驚訝的拔高:“怎麼會這樣?喬喬怎麼可能會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醫生有些怪異地看了一樣徐安寧,對於她的形容措辭有些不適,說:“去年十二月左右,家屬不知情嗎?”
紀東吏臉色霎時間發青發綠,洛喬再怎麼樣也是他的女兒,現在還有外人在場,被公然宣揚人流過,墮過胎,算怎麼回事?
沈總和江繁怎麼想他們徐家的家教?
會不會牽連徐安寧的名聲?
他急忙看向站在門口位置的沈逾白。
沈逾白一雙多情又薄情的桃花眼盯著醫生,平日裡那種散漫的氣場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淩厲、刺骨、冰冷,壓得人喘不過氣,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卻有種泰山將崩的可怖低壓。
偏生紀東吏滿腦子隻顧著咒罵洛喬的不檢點,沒發現這微妙之處:“沈總,喬喬自小就野孩子,安寧跟她不一樣的,安寧乖巧端莊,他們兩個截然不同,我們很注重安寧的教育的。”
徐芝也道:“哎,這孩子,有什麼事不能說?懷了孩子我們可以為她做主讓那個人娶她啊,怎麼就打掉了呢……”
徐安寧為洛喬開脫:“興許是有什麼苦衷呢?”
江繁看著這局麵,他這個外人似乎不太適合插入其中,便安靜退出走廊等著。
沈逾白好一陣才眼瞳微動,摸出煙盒咬了根煙,低斂的眉目寒浸浸的,“苦衷和狠心,不衝突。”
他轉身走出診室,走到了吸煙區,抬手好幾次想點燃唇畔的煙,始終點不燃。
臉色更加冷漠,卻固執的繼續點。
直到濃煙過肺,辛辣又刺激,燃燒著那顆心臟。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