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人沒有血緣關係,可因為幾年前那件事……
沈逾白就會一輩子護著秦憶。
江澈臨走前還是苦口婆心:“真的,彆愛沈哥了,他捂不熱。”
還真有為朋友兩勒插刀的架勢。
洛喬揮揮手,不想言語。
其實江澈的擔心屬實是多餘了。
沈逾白不知道孩子的時候就已經踢她出局了,現在知道了她曾經那麼膽大包天過,沒道理還願意搭理她,隻是,沈逾白的反應……
比她想象中冷靜一些。
儘管昨天因為她打胎的事起了摩擦,他甚至是有發火跡象,可也沒有徹底撕破臉。
其實她有想過,但凡沈逾白在乎她一點,哪怕是一點,也會對於那個孩子的離去而惋惜或者難過,甚至為此跟她大吵一架,可沈逾白沒有。
他好像是早知道似的的平靜,亦或者是完全不在意的漠然。
前者可能性很低,因為她確定去年從檢查出懷孕到做手術她都隱瞞的很好,他不可能知道。
那便隻剩下那個她不願意接受的答案。
從那之後,沈逾白每天都會來醫院,但是每每隻是從她病房路過,直接去找秦憶。
洛喬在醫院無聊,總能掐著點猜到沈逾白路過的大概時間。
他像是徹底跟她劃清界限,無情到像是一根根軟刺埋進心臟,挑不出,不致命,但是夜以繼日的銳痛。
以至於,她好幾晚做夢,都夢到沈逾白來看她了。
他就坐在她床邊,溫柔地看著她,滿眼心疼,夢裡的他也話少,卻不像是現實世界裡那麼毒舌冷情,有著平時不會有的細致和溫柔,給她掖被角,給她整理頭發,就那麼深深看著她,像極了曾經,沙啞地問:“疼不疼啊喬喬?”
她大概是真的孤單,竟然會覺得那夢十分真實,期盼著不要醒來。
夢到底隻是夢。
第二天睜開眼,她仍舊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