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心情不好,需要甜品撫慰幼小的心靈呢。
沈逾白看著她一邊吃,一邊得意地挑眉看他,他乾脆靠著椅背不急著走了:“洛喬,你是真不知羞,這都要搶。”
“徐安寧要的,我都搶。”
如果不能給徐安寧添堵,她的人生將毫無意義。
“更何況。”洛喬舔了一口唇邊的奶油,憤怒地瞪他一眼:“你故意誆我,明知道老師在錦園,還把我送過來,你安的什麼心?”
他明知道江昳莉是她老師!
沈逾白瞥一眼她臉頰上蹭到的奶油,配上那嗔怪的表情,倒越發像一隻炸毛的布偶了,他抽了張紙,一臉嫌棄的抬手給她胡亂擦了擦,一點不紳士和憐香惜玉:“縮頭烏龜是你,也就敢跟我鬨情緒,你作不作?”
洛喬更氣了。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
罵誰王八呢?
沈逾白收回手,語氣冷冰冰:“你無非是不敢直麵問題,真不在乎自己夢想的話,現在跟我發什麼火?”
洛喬是真被他掐命門了。
張著嘴想要反駁。
沈逾白眯起眼,似笑而非的輕蔑:“不過也對,就算你重新回到昆曲舞台,你想要爭,也未必有用,你不過是害怕比不過安寧罷了。”
洛喬這就真來氣了。
“我比不過她?就算我十年不練,她都趕不上我車尾氣。”洛喬一邊咀嚼蛋糕,彆說,這蛋糕真好吃啊,完全是她的喜好,一邊嘲諷:“你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一坨屎都覺得是咖喱,濾鏡太厚了!”
沈逾白素來情緒穩定,對於洛喬這難聽的話壓根激不到他,慢條斯理說:“你說想搶婚,你考慮過你一身狼藉,又不給自己正名,你拿什麼名正言順的理由站在我身邊?”
“安寧的體麵和榮譽,是許多上流家族看重的東西,光這點,你就是空談空想。”
不得不說。
沈逾白這張嘴是真的毒。
洛喬都懷疑,他自個兒舔一下嘴唇會不會被自己毒死?
可沈逾白說的確實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