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喬早就猜到了,隻是看著南愉失神的樣子難受的厲害。
她不明白,明明那麼濃烈的愛過,也會慢慢腐爛嗎?
明明有那麼美好的過去,不像是她和沈逾白那樣虛情假意的愛情,也遭受不住時間的洪流?
可現在一切還不算確定。
南愉懷疑和難受都避免不了。
南愉伸手:“東西給我吧。”
“你要跟他對峙?”
“再說吧。”
南愉深吸一口氣,看著這即將步入凜冬的天,忽然問了句:“喬喬,我不能生孩子是不是真的很糟糕?還是說,時間久了,我這樣也會被膩?”
“說什麼呢。”洛喬繃著唇,握住南愉的手:“我們阿愉是世上最好的女孩,比誰都好,喜歡你是對方福氣,不喜歡你是真的爛了心肺。”
她當然更希望這一切是誤會。
她自己的人生這樣糟糕不堪,她希望她的南愉有個美滿幸福的結局。
不要像她這樣,在泥潭掙紮。
送南愉回去之後,洛喬一個人坐在公園好久,久到被冷風吹得手腳麻木,她才搓了搓手,掏出手機,不知道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給沈逾白發了一條短訊。
【對你們男人來說,忠誠是一件很難的事嗎?】
她沒覺得沈逾白會搭理她這種看起來酸鄒鄒的質問。
她素來對她沒什麼耐心,正經事都不一定搭理,更何況是這種傷春悲秋的矯情問題。
她自己都在思考,這麼問沈逾白究竟是想得到什麼答案。
是在問蘇迦西的事,還是在問她能不能是沈逾白的例外。
女人總是喜歡一些假設性的預想和問題。
洛喬抬頭看著天歎息了一聲。
起身準備回去,天都黑了。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