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先怎麼了?我懷著孩子,自然先緊著我!你是什麼東西,才被撥去貼身伺候,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掙上,就擺起譜來了!”沈黎兒昂著頭,一臉鄙夷。
原來那晚我沒猜錯,許遂恒竟真提拔了綠翡到跟前,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
綠翡地位遠不及沈黎兒,雖不敢硬爭,卻也陰陽怪氣:“姨娘是官家小姐,又是大才女,我自然比不得,可哪個女人不會懷孩子呢?”
彆的倒好,沈黎兒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紅了:“你就算以後有了,麻雀也變不了鳳凰!”
唇槍舌劍,吵得人頭痛,但這樣的場麵,估計許遂恒本人會很喜歡。
此時張嫂夾在當中,誰也不好得罪,一扭頭瞧見了我,如逢大赦:“少夫人!您看這先給哪位做呢?”
沈黎兒和綠翡轉過頭,都看到了我,同時閉上了嘴。
是,都得罪過我誣陷過我,我誰也不偏袒,最公平不過。
她們似乎也很吝惜被我瞧這一出大戲。
“隻是路過不打擾,你們繼續。”我抬了抬手,又看了眼可憐的張嫂:“或者你去向世子討個示下,看他偏向哪位。”
我疾步離開這是非之地,心中竟是又好笑,又悲涼。
好笑自然是因為南陽侯府是非不絕,天天都有好戲看。
悲涼卻是因為,許遂恒這樣一個人品爛汙的男人,竟也有人當個寶貝一樣爭搶,拋開恩怨不提,沈黎兒綠翡從前應也是明媚少女,現在卻成了這副形容。
不過她倆這麼鬨騰,搞得後院烏煙瘴氣,許遂恒注意力不在我這,倒也不錯。
......
本以為日子這樣平和地過下去,可以捱到和離,這天晚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打破了寧靜:“薛小姐!煩請開門,有要事求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