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渾身發毛的感覺忽然消失了,我感激地向他笑笑。
太子目光終於從我身上移開,向他欠了欠身:“皇叔怎麼來了?”
祁修謹沒回答,視線落在太子手底下:“你這兩隻兔子,薛小姐可能消受不了。”
明明之前已經得到我的答複,太子卻揚了揚眉:“是嗎?皇叔什麼時候成為薛小姐的喉舌了?”
我按了按額角。
分明祁修謹是替我解了圍,怎麼眼下這情形倒更加怪異了?
簡直不能更尷尬。
我這麼想著,目光一轉,瞥見了正端著食盒喜滋滋往這走的許遂恒。
而他看見祁修謹和太子,身形一滯。
八目相對。
流日不利,我一伸手,解開了係在帳篷旁的韁繩,翻身上馬,一去不回頭。
直到跑出一裡地,我聽到後麵祁修謹喊我;“有個好地方,去不去?”
我扭頭,見隻有他一人跟上,才放下心來,笑著搖頭:“我怎麼知道王爺說的是真是假?”
“後山。”他直接報上地點,笑意不減:“聽說賽馬大會薛小姐拿了第一,不知比我如何?”
他揚鞭一揮,身下白馬如一道光,向著前方奔去。
我亦拍了拍馬背,追了上去。
一盞茶工夫,我已到後山,祁修謹卻不見了蹤影。
我滿心疑惑,四下張望,幾蓬灌木後有窸窸窣窣聲響。
祁修謹拎著一隻籠子走了出來,籠內一團雪白:
“他的兔子你不要,那我的狐狸呢,你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