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聞言,臉上血色俱無,頹然坐在了地上。
......
次日傍晚,二叔一家人就收拾東西從國公府小門灰溜溜出去了。
來的時候隻一輛車,走時卻滿滿裝了三馬車。
祖母要拿體己貼補他們,我管不著也沒興趣,隻要彆再以道德孝義之名綁架父親便好。
自他們離開後,府中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祥和。
可我知道,那一家人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某天我剛從鋪裡出來,薛青樟就讓人遞了個帖子給我,說是已經知道錯了,邀我去酒樓吃飯,請罪言和。
我做好萬全準備,欣然赴約。
入了酒樓不過半個時辰,我又施施然出來了,找個茶館二樓坐下,窗邊正好觀望街上情形。
不多時,一個光著上身的年輕人被人從青.樓裡丟了出來,捂著胸口,像條白魚似的在地上亂爬,狼狽至極。
而路人認出他身份,指指戳戳:“這不是常去如意賭坊的薛青樟嗎!怎麼給人丟出來啦!沒銀子去什麼青.樓啊!”
一片嘲笑聲中,我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剛到家,就瞧見門口停了好幾輛紅得耀眼的馬車。
不好,媒婆們又來了!
我收回了踏進門的一隻腳,準備跑路,卻聽馬蹄聲達達而來。
轉過身,祁修謹已翻身下馬。
他看了看那些紅色馬車,便明白過來,向我輕輕一笑:“進去吧,有我呢。他們若膽敢向你提親,先得過我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