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寶疼到淚花在眼睛裡打轉,卻仍是不肯叫出聲來。
她平時那麼愛撒嬌,此時卻怕我和祁修謹擔心而一聲不吭。
我心痛如絞,決定等度過了這次危機,不再用保守方式為她治療,而是要找到她中毒的根源,儘快研究出效果更強烈的藥方。
安頓好元寶,已是黃昏時分。
從早到晚我幾乎沒歇息過,此時方覺得精疲力儘。
而另一件事也在這一刻劃過我的心頭。
我忘記去接許承光了!
他的性子又倔,見我沒按約定去接他,不知道會怎麼想。
我將疲倦拋到一邊,立即動身去軍營。
馬車駛近時,隔得老遠我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營門前徘徊。
許承光居然一直在這等我。
我鼻子一酸,下了馬車後快步跑過去抱住了他:“對不起,娘親有事耽擱了,不是故意不來接你。”
許承光悶悶地嗯了一聲,掙脫了我的懷抱,拎著小包爬上了馬車。
我知道他心裡不好受,隻能吩咐車夫快馬加鞭,回去再補償他。
一路上,他神情懨懨一句話不說,我察覺不對,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燙得嚇人。
前兩天那場寒潮,受苦的不止元寶。
我心中一時竟不知何種滋味,摸了摸他的腦袋:“回家後就彆走了,娘親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