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就是之前的藥方存根!街坊們如果有懂藥理的可以看看,這藥方用了絕對不會出現陸小姐這種症狀!至於她自己抹了什麼東西,弄成這模樣,就不得而知了!”
陸青兒大約上次沒注意到我還有存根,不由亂了陣腳,嚷嚷道:“大家彆聽她的,這單子也是假的!”
我沒說話,正寫字的老大夫擱筆起身,緩緩開口:
“這單子是老夫所記。老夫之前在太醫院當吏目,是皇上覺得四海堂惠及百姓,才撥了我來幫薛姑娘,陸姑娘你這麼說,老夫可要找皇上評評理了。”
陸青兒臉色瞬間煞白,目光在我和老吏目間逡巡,再無可辯之辭,隻得歎了口氣:“是我弄錯了還不行嗎?算我晦氣!我不要你賠了!”
“可我還沒說算了!”我往前一步攔住了她去路,微微笑道:“你汙我四海堂名譽,豈是你說算了就能了結的!你不給個說法,我馬上就讓人報官!”
陸青兒汗水涔涔,店內店外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無計脫身,隻能咬著牙向我行了一禮:“是我不分是非,冤枉了四海堂!請你多擔待!”
說罷,撥開人群就要走。
我並沒期待她真心悔改,隻不過要她一個態度罷了,因此也不追趕。
圍觀的街坊全程目睹她氣昂昂而來,又灰溜溜離去,一時嘲笑聲譴責聲兼有,更有人建議我以後好生提防著她。
我向大家欠了欠身,眾人也就四散不打擾四海堂做生意。
這時,人群中忽然有人撫掌而笑:“早聽說四海堂有位妙手回春的神醫,原來心思縝密,才智竟不亞於醫術!”
我訝異循聲看去,那人負手向我走來,竟是一個形容瀟灑的年輕人。